收到消息以后,这群诋毁和嘲笑过宋福禄的文人一片死寂,只觉脸上被打了一巴掌又一巴掌。
松竹馆已经成为喜庆的海洋,整个松竹馆都在为宋福禄庆贺,甚至还专门举办了会元大会,邀请整个京城的文人前来为新会元庆贺。
年过五十的宋福禄老当益壮,陪着花魁们玩起了捉迷藏,只要被会元公抓到的花魁,都要无条件满足会元公一件事情。
对此诸位花魁也是期待不已,因为迄今为止但凡被会元公睡过的姑娘,都能够获得赠诗,只要能够成为会元公的入幕之宾,那就意味着一位千古名妓的诞生,哪个花魁不想如此呢。
可惜会元公洁身自好,而且眼光极高,见过这么多花魁,看过这么多清倌人,居然就相中了两个。
为了能够成为第三个,花魁们也是使尽了浑身解数,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会元公,或者舞姿、或者歌唱、或者琴艺、或者体香、或者特殊能力……当真是千娇百媚各具特色,让人欲罢不能。
宋福禄差点连之后的会试宴都给忘了,多亏了柳颖儿提醒,这才匆匆赶往文昌阁。
会试宴是当朝宰相举办的,作为会元的宋福禄可谓重中之重,若是他不去的话,肯定会被宰相记在心里,殿试就要危险了,甚至连前程也危险了。
在宋福禄参加会试宴的时候,关于他高中会试第一,成为会元公的事情也传到了唐县冰湖镇。
收到消息的唐县立即轰动,李家更是张灯结彩,立即办起了流水席,庆贺李家数百年来第一位会元公的诞生。
李家老太爷更是哭的涕泪横流,在列祖列宗的牌位前跪了一夜,向列祖列宗汇报李家的盛事。
作为李家的老太爷,也是李家的家主,他是有资格分享这一份荣誉的,在外界看来也是李老太爷治家有方,家族中才有会元公诞生。
这既是宋福禄的荣耀,也是李老太爷的荣耀,更是整个李家的荣耀。
若非如此,李老太爷也不会激动成这样,就连县老爷也亲自前来拜访李老太爷,赠予了大批的礼物,感谢他为唐县培养出来一位天下会元。
大同郡的郡守、伊州的太守也先后送来礼物,这些礼物同样有李老太爷一份儿。
宋福禄的两个女儿李娟中和李盼中也被众人捧到了天上,两个女儿连夜来到爷奶的坟前,向他们汇报这件事情。
至于那两个不孝的玩意儿,宋福禄取得的成绩越辉煌,他们两个就越是落魄,已经沦为大同郡的笑柄,双双变成了光棍汉,无人再给他们介绍姑娘。
原主的愿望已经被宋福禄完成了大半,光宗耀祖、流芳百世、风流才子……原主能够想到的,基本上就要达到极限了,就连原主想不到的,宋福禄也帮他完成了。
感受着原主灵魂的愉悦和快乐,宋福禄微微一笑,此方世界的自己还真是有趣,除了呆一点儿,别的都算不错,属于标准的乐国古人了。
能够帮他完成愿望,也算没有耽误时间。
接下来只差殿试了,若是殿试还能够拿下第一的话,那就是连中三元,乐国有史以来第一个,必然能够把原主的愿望完成到极限。
殿试在乐国的奉天殿举行,这里也是举办早朝的地方,但是为了给殿试腾地方,殿试之日并不开早朝。
殿试距离会试只有半个多月,可以说是紧挨着,很快就来到了殿试之日。
不但皇帝皇后亲临奉天殿,就连文武百官也来到了奉天殿,想要一睹新科进士们的风采,顺便也看看有没有机会拉拢几个,特别是殿试魁首的状元。
会试录取五十人,对应着乐国的五十个行省,平均下来一个行省只录取一名进士,可见其几率之低。
正常情况下一个行省足足有近千万百姓,千万录取一个,还是三年录取一次,进士的含金量就不用说了,远远地超过了前世的高考状元。
每一位进士若是出仕做官,最低也是从六品开始,甚至最高的有从四品开始的,文官中最顶尖的那一批,基本上都是进士出身。
看着远远而来的进士们,乐皇、乐后、满朝文武也忍不住连连点头。
“最前面的那位便是今科会元李文华吧,果然文采飞扬,华光溢彩,虽然已经五十多岁,却还是老当益壮精神抖擞。”
“时人不识凌云木,直待凌云始道高,这句诗写的真好,应是写出了李会元的一生行事。”
“比起上一届的进士们,这一届的进士更加有精神,看起来也威武了不少,特别是领头的李会元,谁能看出来他已经五十二岁高龄。”
“听说李会元从院试结束就一直待在花楼之中,迄今已经快一年了,果然是唯大英雄能本色,是真名士自风流,哈哈。”
……
即便是在众多进士当中,宋福禄也是最显眼、最出彩的那个,满朝文武的目光基本上都落在他的身上,就连乐皇和乐后也特意关注了他片刻。
等到进士们山呼万岁之后,便有执题太监抬着宣纸牌来到奉天殿最前方,将题目亮了出来。
“先天之才与后天之学,孰轻孰重?”
殿试只有一道题目,考试时间是一天,当天出卷当天出成绩,由文武百官和乐皇乐后批阅。
奉天殿已经准备好了笔墨纸砚,五十位进士各自落座,开始看题。
看完题目,宋福禄微微一笑,下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这样一道题目,刚好对应着一首千古名篇,还真是巧啊。
不过宋福禄的脑海中可是记了不少前世的千古名篇,就算这一首对不上,也可以选择别的,只能说博学多才的人有优势。
伤仲永!
这是宋福禄给出的答案,千古劝学名篇,从古代流传到了现代,成为教育史上必背的篇章之一,被很多文坛大佬所推崇。
“清溪民方仲永,世隶耕。仲永生五年,未尝识书具,忽啼求之。父异焉,借旁近与之,即书诗四句,并自为其名。其诗以养父母、收族为意,传一乡秀才观之。自是指物作诗立就,其文理皆有可观者。邑人奇之,稍稍宾客其父,或以钱币乞之。父利其然也,日扳仲永环谒于邑人,不使学。”
“余闻之也久,于舅家见之,十二三矣。令作诗,不能称前时之闻。又七年,复到舅家问焉。曰:‘泯然众人矣。’”
……
关于伤仲永的故事,唐县有类似的神童,不过并不叫这个名字,宋福禄所用的为化名,这也是文坛所允许的。
文坛的很多故事本就出自于现实,却又高于现实,并非完全照搬现实,否则文坛就没有那么多好作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