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真的完了。
因为要洗床单被套,容攸然很紧张,好在他偷偷摸摸出去,褚峥已经不在了,褚峥在客厅餐桌留了纸条,说厨房还有温着的白粥和包子。
褚峥不在,刚好容攸然稍稍舒了口气,卷了卷被套和床单,一股脑塞进洗衣机。
但上午打开电脑,他两眼瞪得像铜铃,和电脑面面相觑,他盯着自己之前写的这稿子,当真一个字都看不下去。
这是他写的东西?
什么玩意儿,狗-屎。
他为什么要写霸总?霸总能是个什么好东西?也就长得帅点,身材好点,还有钱点,但是霸总眼光差,居然喜欢他这种人!
正当容攸然感慨褚峥那双眼睛白长了的时候。
手机响起,是个陌生号码。
容攸然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接通。
“请问是容攸然吗?”熟悉的村镇口音让容攸然心跳慢了几分。
他坐直了,身体表情凝重:“是我,请问有什么事吗?”
对面的中年阿姨明显松了一口气:“是这样的,你家的房子和隔壁的那一家从中间塌房了,我们就想着通知一下你,因为你们之前买了房屋险,如果现在重建的话会有一定的补贴。”
“塌房了?”
“嗯,昨晚塌的。”
没想到直接物理塌房:“重修的话需要我做什么?”
“现在不麻烦了,但可能要你回来签个字。”阿姨一口村音普通话,“那你家这房子还要重修吗?”
“……修吧。”
褚峥回来的时候,洗衣机还在洗衣服,容攸然已经自己换好了衣服。只是瘸着脚,不方便,他的衣领衣袖都没整理好,毛毛躁躁的折了几个角。
褚峥:“你要出门?”
容攸然没敢看他:“嗯。”
褚峥又把鞋穿回去:“我送你吧。”
容攸然继续低头:“我已经打了车。”
褚峥顿了顿:“你是不是要回老家?”
没想到褚峥一下就猜中了,容攸然扭过脑袋看他,正在往包里装充电器和充电宝的手停了下来:“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那儿的房子也塌了。”
“??”
容攸然没想到前一晚上他们才刚刚亲过,第二天就变成“塌房二人组”,齐齐开车往老家赶。
外面已经不在下雨,但天气很冷。
整个古镇萧瑟入冬,比不上市里绿化完备下,到处能看到四季常青的冬青树,这里只有干枯的枝条,混着潮湿且泛着沙子的青石砖。
雨后的青石砖最容易打滑,褚峥小心,先带容攸然去镇上签了几个字,拿到了笔补贴,镇上的阿姨看到容攸然,还给他打了杯热水,让他捂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