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相乐不能理解那些斗争,更不能理解为何兄弟之间的斗争会让彼此心里只存愤恨,甚至将与自己留有相同血脉的同族用这样极端的方式给禁闭。
谷薰所遭遇的所有事情相乐都无法理解也很难体会,除了牵起他的手握在掌心里以外,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替谷薰做些什么。
被紧握住的手感受到的是从来不曾体会过的温暖,抬头看着相乐,看到的不是自己所以为的怜悯而是淡淡的温柔。
那张与曜之相似的脸庞却用双眼告诉了自己他们的完全的不同,对于曜之的记忆,谷薰还停留在大一时最后分别的时期,那时谁都没有能力救援或求援,对于曜之的记忆就是抱歉。
为自己的隐瞒、为自己的不守约定、为自己的不告而别,当时曜之的那一脸错愕及受伤谷薰一直没有忘记,向来自信又漂亮的男人的脸上从来没有出现过的表情却因为自己而受伤。
曜之告诉谷薰说他是错愕没错,但不是受伤,而是为自己的不留意而后悔,后悔自己如果多留点心眼的话,或许他们之间就不会產生这几年的空白,但这些终究不过是空谈,除非谷薰愿意,不然就算是现在的曜之仍然会跟当年那般的无能为力一样。
不过若是相乐,或许不管过去或现在,都会有能力帮到谷薰的吧。
末了,曜之这样告诉谷薰,只是谷薰就算相信曜之的话但却不能明白曜之的意思。
没有跟阎家交手过的人是不会知道阎家对待对自己有所不利人是多么样的不择手段,整个阎家,大妈只是单纯的贪婪,那没有生儿子的二妈则属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事实上二妈待他虽称不上好但也不算坏。
总是安静旁观一切的三妈,在谷薰的认知里才是最危险的存在,尤其在谷薰看过三妈的独子如何不择手段的挡在他面前的人剃除后,他更是彻底的对三妈及三妈的儿子是能避就避。
谷薰完全不希望任何自己重视的人跟这样的阎家人扯上关係,就算自己也是,能不与自己牵扯太深就不要,但向来可以轻易放开的手这时却显得那么贪恋来自于相乐给予的暖意。
看着反握自己冰冷苍白的手的温暖大手,或许就是因为太久太久都只有自己一个人,所以在以为自己可以轻易脱身的时候反而眷恋得无法忍受。
「没问题的,不管你身上背了多沉重的事,我都可以帮你一起扛。」
握紧掌心里冰凉的手,那双手瘦弱得像是再提不起任何东西,多一些碰撞都可以对眼前的人造成不可挽救的伤害,看着自己的双眼也藏得很深却藏不住害怕,害怕的是什么,相乐就算不需要问也可以大概猜得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