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才知道,我在外面有一个儿子,他今年十九岁。”
裴行夜在他们的震惊下,将周星濯的事都如实说了一遍。
包括,和他母亲当年发生的那些误会。
最后,他坚决地表示……
“我会认回这个儿子。”
说完这些,他便转身离开回到自己的房间,留下还回不了神的三人傻站在那里。
他给他们三个人想一想的空间。
这件事,他们确实要冷静的想一下。
不管结果如何,这个儿子,他裴行夜,认定了。
不管他们愿不愿意。
回到房间的他简单的冲了个澡,换上外出的衣服后刚从衣帽间走出,他的妻子,姜晚睛走进了房间,看到换了一身衣服的他,若有所思地睨着他。
“你要去找他们吗?”
她是轻轻问出这句话的,情绪没有过多的起伏,有一种,似乎早会料到有今天的淡定与冷静。
裴行夜一边给身上的衬衫扣上衣袖的扣子,一边淡声回应,“那孩子受了重伤,现在在医院躺着,我要去陪着他。”
他不想那孩子醒过来的时候,只有孤零零的一个人。
他这个父亲的责任已经来得够迟,他不想让他寒心。
姜晚睛落寞地低垂下眼眸,她又轻声地问出一句,“那,按照我们当初的约定,我是不是该主动退出了?”
说罢,她又故作轻松地抬起了小巧恬静的脸庞,“不过也无所谓啦,反正迟早也会有这一天,不过裴行夜,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的对这两孩子……”
“她去世了。”
裴行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又戴上手表,直接淡声打断她的话。
“所以你不用担心你裴太太的位置。”
去世这两个字,让姜晚睛听得一阵错愕。
她目光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这个没有什么表情的男人。
“你先睡吧,我可能这一两天都不会回来。如果琉璃他们问我在哪,让他们打电话给我。”
他的一对儿女,名叫裴琉璃,裴琥珀。
还没等她应声,说完的裴行夜转身走出了两人的房间。
徒留姜晚睛一个人在那久久不能回神。
那个女人,去世了?
好一会儿,幽幽的叹息从她的唇边逸出。
她本来就争不过了,现在那女人还去世了,她要怎么争得过一个死人呢?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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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周星濯觉得全身都痛得不行。
就好像,好像被周天烨毒打了一顿那样痛。
尤其他的脑袋,痛得快要将他整个人裂开……
颤动着眼睫毛,病床上的他无力地睁开了半条眼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