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彪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这其实就像当初和李秋伊开始的感觉。他是被这种感觉诱惑进来的,他觉得自己能诱惑这个女孩,让她因为他而不惜沉沦,哪怕是哭着纠结着提分手,好几次,但是他可以确定她做不到。他只要说出那个有魔力的句子就行了。
“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但是我爱你啊,你不爱我了吗?”句子有很多形式,但内核是一样的。她是独一无二的,不可取代的,他不能没有她。“你要是能忘掉,我就同意。我忘不掉……”还有一句杀手锏,在她想松开手时。他说:“我也想娶你啊……你能等我吗?”
他最近频繁去市里开会,为了配合接下来的工作任务,联合打击黑恶势力,还出差去了下面好几个县公安局,和周边接壤的邻市公安局,接触了很多同行和同级别的同事。
他观察到现在,可以确定的是,一个地方一个风气。有的公安局里,干部普遍年轻化,工作氛围很活泼,但一下班或者聚餐吃完饭还没到九点,一个个的都说要回家了,要陪老婆孩子。这可真稀奇。有的刑警队里女的好几个,个个都出外勤,越是大案命案越冲在前面。这也很少见。
有的公安局里的练兵场不是摆设,每天都在进行不同的专项训练,有专人考核,副局长经常亲自坐镇。那些警察没事就在健身房锻炼,没有发胖的。搞得他现在打饭都注意少打点了。开的会多了,受启发多了,他的想法也越来越多。他现在经常往局长办公室里跑,讨论目前的工作,谈自己的认识与不足,谈自从光荣地被提了政委,他努力在把自己的视野格局向领导靠拢,学到很多东西;也谈自己未出生的孩子。
领导当然明白占彪的意思。他的意思是,从政治上经济上,他都十分愿意继续进步。
“龙虎集团现在是新海的龙头企业,做慈善做教育都做成了产业。去年外地一帮人还专门过来转了转考察了一番。”领导有次说起。
“是的,他们涉足的产业非常之广。” 占彪听见自己流畅地对领导说:“我跟他们一把手、二把手都很熟悉。人相当热情,有时间我可以陪您去看一看。”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做了。要么破个大案,要么拍好领导马屁,要么多认识点有用的人。
谭啸虎前几天还发了一条过节的祝福短信到他手机上。不像是群发的。他就简短客气地回复了一下。他跟谭啸虎打交道的机会还多着,谭啸虎也有意给他一个信息:他们工作上的关系并没有变化。是的,没必要因为占彪的前妻嫁给了他哥就变了。
在按摩放松中,占彪想明白了下一步要做的事情。技师的手按到了他的大腿,他忽然又硬了起来。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应,没有什么,她们见多了应该。他坦然地调整了下姿势,听见技师问:
“老板,要不要加个钟?”
占彪下意识地问:“加什么?”
“都可以的。”
他刚觉得此人所答非所问,却发现技师的短裙不知道何时已经提到更高的位置,露出了大腿上的丝袜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