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珍哭诉完,等待着居士阿萍的教诲。
阿萍睁开眼,对前妯娌淡淡地说:“以言伤人者,利于刀斧;以术害人者,毒于虎狼。你为何要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还打着为我抱不平的名义,你这不是折损我的福报吗?我在佛前静修这么多天,恐怕也抵不过你心里的一念。你好自为之吧。”
慧珍有些委屈地说:“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呢?”
“我不是你嫂子。你的嫂子另有其人,我劝你以后好好修身养性,对她处处恭敬点,也许能将功赎罪。你以后能不能在这个家里待下去,可能还要看她的面子呢。”
慧珍皱着眉头看着阿萍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她到底是在谴责自己,还是在拱火?阿萍不提这茬还好,提了慧珍更气愤了。
丈夫现在经常拿楼越和她林慧珍比,说她林慧珍素质差,一开口就知道了,她光是粉刷自己的脸面没有用,别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她已经硬着头发上课学习了快一个月了,他还要她怎么样?
“我知道了,姐。”慧珍最后说,声音里多了点过去没有的冷淡。
刘峰拿着筛选过的材料来到队长办公室。
占彪刷刷刷地看了几个,有些疲惫地说:“这些苍蝇暂时就别打了,没有老虎,至少打一个大猫吧。还有立案后一年以上都没有后续的案子,也得有个交待,要么撤案,要么追查。”
刘峰一听,头更大了。他不用解释这些难处,队长比自己更清楚。
他硬着头皮又翻了些材料说:“这个案子呢?失踪的陪酒女,我们完全没有查到她后来的活动轨迹。她以前在紫金会所干,不少人还记得她。”
占彪抬头问:“紫金会所?”
家豪刚从谭啸虎办公室出来,就发现自己的车不见了。他只不过停在了路边,他以前也这么停的,居然被拖车吊走了?他的车可是新车。
家豪骂骂咧咧的,对着疾驰而过的车流招手。一上了出租车,他开始给女人打电话。“我不来了,别等我。今天什么狗屁事情都来了……你声音怎么那么小?”
“我这边……来了一堆警察。”
刘峰戴着手套,拿着手电筒,和几个同事将房间查了个底朝天。收获只有一堆色情淫秽光盘,还有许多女人搔首弄姿的照片,有的特别不堪入目。但这些并不意外,他又不是来扫黄的。
“这些东西有用吗?”一个年轻同事愣愣地问。
刘峰看了他几秒钟,紧绷着脸说:“都带回去。还得仔细对照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