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压力也不行。你现在是先兆流产,必须卧床休息。家里有人照顾你吗?最好三顿饭送来在床上吃。”
楼越脑袋一嗡,惠珍听到这事肯定要得意了。自己干嘛第一个想到的是她?
“不至于吧,您不是说孩子没事吗。”楼越着急地问:“要休息多久?”
她还有一堆事情等着要做呢。
“休息三周吧。最近几天还有少量出血的话观察一下,要是继续出血就要来医院。知道吗?你是高危孕妇,不要把自己当作年轻人,不一样的!”医生心切地说:“你工作再重要,有这个孩子重要吗?”
楼越哑口无言。
她出了诊室,就看见谭啸龙从走廊那头迎面走了过来。他一脸惊恐,眼睛瞪得老大地问她:“孩子没事吧?怎么搞的,怎么会这样?”
他关心的是孩子,他在质问她怎么没保护好孩子,楼越想着,眼睛一下子就红了。虽然她用了一下午时间,平息了一场潜在的风波,但整个过程里,她一直压抑着恶心,抗拒着这些庸俗又可悲的女人身上散发出来的负能量。她们自己都没活明白,一生都在做工具,父母的工具,兄弟的工具,丈夫的工具,还趋之若鹜地做小姐妹的工具。她忍得很痛苦,才没有指着她们的鼻子说透真相,她只能在她们混乱破碎的语言中,挖掘她们千篇一律的故事,然后迂回曲折地引导她们认识到真相的万分之一。这就足以让她们惊呆了崩溃了。
但是她还是很生气。林慧珍怎么敢这样挑衅,莫不是受到了阿萍的指使?不,阿萍不是那样愚蠢的女人,阿萍会扮演圣人,让愚蠢的惠珍自己坐不住搅起浑水来。谭啸虎知不知道他老婆对自己有这么强烈的恶意,手段又这么低级?
她楼越嫁给谭啸龙可不是为了跟这些人缠斗的。可是,她进了这个家,她就得跟这些人和事打交道。她不能在这个时候,大意一点。现在不是清高的时候。
看着楼越脸上露出纠结的表情,欲说还休,谭啸龙更着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楼越扶着谭啸龙的胳膊缓缓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她用惊魂未定的语气,重新编排了一下故事的结构和氛围。下午,她本来是去工作室整理一下近期的工作内容,没想到工作室里闯进了好几个泼妇,她们身上扑鼻的香水味都让她差点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