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越转身回到座位上,看见女孩已泪流满面。“这是什么?”她哀声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楼越把书递到她的手里。“你喜欢,下次来的时候,我送你一本新的。诗歌疗法可以帮助你释放压抑的情绪和潜意识,你可以试着写一写。”
女孩对她点点头,然后再也没有来过。
楼越费劲根据女孩留下的信息辗转联系到她的学校时,才得知女孩已经自杀了。在一份遗书里,女孩写道:“只有死才能让我平静。”
遗书剩下的部分用简单的几句诗交待了她自己故事的谜底。
爸爸说,你是爸爸的好女儿
哥哥说,你是哥哥的小宝贝
妈妈说,听他们的话
我真正的妈妈在哪里
她什么时候来救我?
楼越请求了占彪的帮助,他听完她呈现的所有故事和自己解读出的线索,只说了一句:这个情况根本无法立案。
她也知道是这个结果,女孩已经火化了,肉体已经不复存在,而诗歌里并没有实在的证据。家庭内部的犯罪可以非常隐蔽,天网恢恢也有很多漏洞。
“我没明白。” 谭啸龙困惑地说,但第二个故事又开始了。
女孩只穿着睡衣,站在二十二层楼的阳台上,一只脚踩在椅子上,一只脚向阳台外跨去。她裸露的两个胳膊上布满了新伤旧疤,全是刀割的横纹,像樱花树的树皮。她的母亲叉腰站在旁边谩骂着女儿:“你继续作吧,我为了你辛辛苦苦这么多年,你怎么就会丢我的人呢?弄得学校强制你休学,都要中考了,你就不能考完再发疯吗?”
110的警察拉住女孩母亲,斥责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里刺激孩子。”
警察迈着小步,慢慢上前说:“孩子你先下来。你这样多让父母担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