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帮他获得人们的尊重。要帮你自己。不能置自己于危险之中。
她又写了些想象中能够合作的人名,几年前在学术会议上有过一面之缘的同行,乃至大学时在系里接待过的访问学者,有一个现在已经是哈佛终身教授了,她完全可以写封邮件跟他套套瓷。她越想越热血沸腾,逐渐感受到男性创业者们那种狂妄的快乐,在想象中,自己无所不能,站在云霄之上,如此雄伟大业,舍我其谁。
这不就是豪赌前的多巴胺狂欢吗?如果说创业对男人有这种强烈刺激中枢神经的效果,那么对女人也是一样。女人应该换个不同于爱情的游戏玩玩,可以不上瘾,但要会。
楼越按耐不住,放下纸笔,出了房间。她来到隔壁房门前,敲了敲。
敲了一会儿,依然没有人应门。她想着算了,正要离开,门上的猫眼却一暗,接着,门被拉开了一条缝。谭啸虎从门缝里露出半张脸和半边没扣齐扣子的衬衫说:“越姐,你找我?是我哥有什么事吗?”
楼越说:“你哥睡得好着呢。昨晚你没管住他喝酒。”说完,她觉得这样说话太像个嫂子了,这样很难让丈夫的弟弟接受,谭啸虎更像一个父母离婚的孩子,要他马上从心底接受一个从长相到内在截然不同的嫂子,需要一个过程。她又换了口气说:“我想你要是起床了,就尽快跟你约一下时间。你能安排我和你上次提到的商学院那几个人见面吗?”
这时,楼越听见房间里传来女人打喷嚏的声音。她笑着隔着谭啸虎的肩膀说:“惠珍,你着凉了?我昨晚就觉得你穿得少了,脸色冻得苍白。”
惠珍没有接话。楼越很清楚,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谭啸虎有些尴尬地笑笑,几乎像不打自招。楼越疑惑着,心想谭啸虎可能比她想像得憨厚。她盯着他眉眼之间好几秒,那里堆积着顽童一般的羞愧,和顽童一般的满不在乎。楼越似懂非懂,推了门进去。他没有大力拦住她。
楼越忍不住喊道:“你怎么能把这种女人带到房间里?”
那个穿着一身黑色蕾丝内衣和吊袜带的妖艳女人却不慌不忙地从床上起来,披上一件风衣,溜到门口对谭啸虎说:“虎哥,我走了。”
谭啸虎低着头,等待新嫂子怒斥他。他在她婚礼第二天就见缝插针地叫那种女人,还是在她和谭啸龙酒店婚房的隔壁,这很不吉利。他会诚恳地道歉,请求她原谅,然后请她不要告诉谭啸龙。
“做这种事情你不能另外开个房间吗?惠珍去哪了,她要是发现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