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普通的蛋挞,这是正宗的葡式蛋挞。”
楼越拿起一只咬了一口,咀嚼片刻说:“感觉和肯德基的蛋挞也没什么区别。”
谭啸龙有些气馁地说:“是吗?我看很多人排队买,就让汤玛斯买了两盒。你买了些什么好东西?我去看看。”
“等一下,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楼越叫住谭啸龙:“你要诚实回答我,不能撒谎。”
谭啸龙定住了。该来的总会来。“好。你问吧。” 他面对着她在浴缸边的地上坐了下来,把胳膊搭在了浴缸的边缘。
“你来澳门谈的是什么生意?跟赌博有关吗?”
她很聪明,他没必要骗她。“有关。”
“你要在新海做赌场?那不是违法的吗?”
“不触犯法律的方法有很多种的,赌博有很多种形式,股票和彩票不也是吗?再说,不是我一个在做,”谭啸龙伸手去够她在水面上拨弄泡沫的手指:“生意上的事情,有很多是不确定的。但生意人不能一直观望不动。”
他毕竟是个生意人,他当然不只有给她的那一面。占彪自然知道谭啸龙是什么样的人,他还跟他交朋友。男人所说的「朋友」,比男人说的「爱」标准还要宽泛。他们都是生意人。他们都在赌。她想起谭啸龙给占彪送的礼,像占彪这样的朋友他应该还有很多。他是个生意人,他当然很精明,他眼里的一切都是有价码的。
楼越收回了被谭啸龙抓住的手指。
“你担心我啊?”谭啸龙不安地笑着说:“放心,我有很厉害的法律顾问帮我处理细节问题。你相信我。”
楼越不置可否地说:“是吗?那我想知道……” 关于提问技巧,她有一些惯用的手法,屡试不爽。
谭啸龙点点头:“你问。”
“你爱她吗?”
她不知道这个问题和赌场的问题对他来说哪个更敏感,但谭啸龙是绕不过去了。
刚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发了疯似地找女人,一个接一个地找,恨不得把过去的时间都补回来。弟弟谭啸虎跟他说:“哥,悠着点,咱现在有的是女人。” 但很快他也觉得,这还不够。哥需要一个老婆。等到谭啸龙忽然之间带着阿萍回来,向大家介绍:“叫嫂子。” 谭啸虎这才意识到,哥其实还活在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