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就足以让他飞升。谭啸龙欣喜地发现,他可以自如地控制节奏,像控制梦境一样。在梦里,他可以决定自己不被发现,不被抓到,哪怕他无所遁形。在她的体内,他可以不去杀戮,而只攫取最纯粹的快乐,还能留住快乐,反复施展,哪怕他已经这样做了很久了。
谭啸龙心里充满了柔情。以前,他总要对女人说一些极尽羞辱的话,扼住女人的脖子,让她们像哭喊一样叫着,但当她们表演过于浮夸时,他又忍不住扇出几个巴掌,然后闭上眼睛恶狠狠地弄了出来,有时在她们的胸口,有时在她们嘴里。事毕他就离开,从不过夜,他只拿走他要的东西,绝不会在女人的身上流连忘返。这是龙哥泄欲的方式,快感来自于暴力,而不是这种,这种……这种叫做爱的事情。
这件事他刚学会。好像越来越擅长了。他不再是在侵入,不再是掠夺,此时此刻,分明是他被接纳了,他被紧紧地包裹着。他在被她享受,被她吸食,乃至被她利用,这都令他感到一种极大的满足。有时她脸上的表情会让他担心——尽管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痛苦。
但是他,其实还是有一点不舒服的。因为她最喜欢的角度,反复摩擦着的恰好是他受累的旧伤。
他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很想野蛮粗暴地发起冲击,让她发出失控的呻吟,即使被她的隔壁的同事们听见也无所谓。他想被人知道他和她在一起,而且他,谭啸龙,做的事情让她喜欢。
“你怎么了?” 楼越用手轻抚着他胳膊上和刺青交错的疤痕。大概是经过刀伤和缝合后,原来的图案看不出来了。她从来没有和这样的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她经历的男人很少。不然的话,也许她不至于在最好的年纪,就和占彪定了终身。
不过,要不是因为占彪,她不会认识谭啸龙这种人。要不是因为占彪出轨,她永远不会给谭啸龙这种人亲近自己身体的机会。
当然现在这一切已经和占彪无关了。
有时候,打开新世界大门的钥匙,是痛彻心扉的经验——这话她也和来访者说过。她刚拿到这把钥匙,学着探索。她越来越自在了。
“你好美。” 谭啸龙忍不住说。每次看她走神放空的样子,谭啸龙都感觉自己很渺小。
尽管在过程中他可以拥有她的身体,让她潮湿,让她红润,甚至令她说出他没想到这种女人能说出的话语。但显然,还有一整个神秘世界他无法进入。她有一个她自己的世界。他怀疑占彪也不能进入她的世界。占彪不配。那他谭啸龙配吗?
谭啸龙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的幸福和绝望,于是用手紧紧抱着她的脸,亲吻她的唇。她回过神来,伸出舌头勾他,让他含住。动作间牵拉着的,是肉体的两处连结,她像小鱼一样在他嘴里跳跃着,但跳不出去。现在不只是交合处,而是整个的身体完全接受了谭啸龙。她的身体在告诉她,他可以留下。让他留下。让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