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竹又开始天马行空了,沈婳见她不哭了就回身继续收拾,“你啊,就不要过分担心我了,我去去就回,你就在家好好待着。”
映竹鼻子一酸,手上收拾自己的东西都不香了,她控诉,“小姐不让我去啊?!”
映竹又开始闹,将自己的东西又拿出来,放回自己屋里,整个院子里回绕着映竹的哭声。
到了启程的日子,终于没了映竹的哭声。
马车启动,沈婳看了眼身旁的映竹,哭得眼睛像两个大核桃。映竹非要缠着沈婳要跟着去,怎么甩都甩不掉,真是跟沈栗一样,甚至比沈栗更甚,因为映竹会哭,沈栗只会跟她犟。
沈婳一听见人哭就难受,映竹又小,又长得圆嘟嘟,她一哭沈婳就绷不住,真的是拿映竹没办法。
映竹哭了一天一夜,也没吃东西,她从自己的小包袱里拿出一块枣花酥,自己啃了起来。
因为映竹不舍昼夜闹了一通,沈婳也没睡好。
她也不敢在这关头再跟沈婳答话,就自己默默啃枣花酥。
映竹一啃,枣花酥的香味就溢了出来,沈婳动了动鼻子,嘴里不争气地分泌唾液。
但她要忍住,好不容易在映竹面前生了次气,可得好好把握,震慑震慑她。沈婳偏过头去,装自己还在睡觉。
映竹见沈婳头偏了过去,怕她睡得太熟,给碰到头。她叼着枣花酥来到沈婳身旁,让沈婳靠着自己,然后继续小心地咬、小心地嚼、小心地咽。
眼神还时不时观察沈婳有没有醒,她就担心吵醒沈婳。
假寐的沈婳备受煎熬,本来离得稍远还好,现在枣花酥就在身旁被人捏在手里。枣花酥的香味不断蔓延,像个勾人的妖孽,眯着眼睛飘进沈婳的鼻子里,不断诱惑她。
映竹吃完一个,肚子里更饿了,她又拿出一个,正打算放嘴里放。
“咕—咕咕—咕噜噜噜~”
该死!沈婳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映竹悠悠的声音从自己耳畔传来,“小姐饿了?”
沈婳干脆不装了,紧闭的双眼挣开,坐正,手伸向映竹。映竹呆呆地把枣花酥放到沈婳手上,自己又拿了一个。
映竹心里一喜,咬住枣花酥,随后说:“小姐是不是也饿极了?”
可别说了,可别说了!沈婳觉得自己的脸都要丢尽了。早不响,晚不响,偏偏这时候肚子响,她就怀疑这肚子是不是她自己的。
上次是祁珩,这次是映竹,这肚子摆明了对沈婳有巨大的抗拒不满。
映竹知道沈婳面子重,见沈婳的耳朵通红,她就不继续问下去。
沈婳吃完一个,怎么也不想再拿第二个,连映竹给她她也不拿,拢好衣服,头偏在一边,自己睡觉。
沈婳跟映竹斗了一天,现在肚子也垫了垫,她就沉沉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