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浑身一阵电流窜过。一会儿一定要让他把衣服穿好。
我脱鞋走进屋内,随着距离的靠近,突然有了一种不祥之感……
他捧着的那本书,怎么这么眼熟……
“啊!”我一个箭步窜过去,夺过他手里的书,气喘吁吁地说,“你、你……这、这是我朋友的书……我、我……”
“你还真是失忆了呢。”他仰着脸说,完全就没有相信我拙劣的谎言,“fbi的人再没用,也不至于从入门开始看吧。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来到日本的?又因为什么骤然失忆?”
“你相信我是fbi了?”我惊魂未定地问。
“我查过你的信息。”
“查到了什么?”
“什么也没查到。”
“哈?”
“就是什么都没查到才可疑,连以你的名字登记的出入境记录都没有,你在这里的身份信息都是假的。”
“你已经开始调查我了啊?”我一点都不意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对了,你第一次来我家时某些表现有点异常,你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就算他发现电视里的机关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反正都已经知道我是fbi了。
他疑惑地看着我,撇了撇嘴:“看来你的智商和作为fbi的职业嗅觉也随着记忆一起流失了,你自己在家里安装了三个监视器,其中两个位置明显,一个相对隐蔽,我想那两个明显的监视器是诱饵,会使入侵者放松警惕,真正起监视作用的是位置隐蔽的那个。”
我震惊地看着他,手中的狙击百科掉在地上:“监、监视器?你说我家里有监视!?还有三个?那、那我的一举一动,我的隐私,岂不是都、都暴露了?
“都说了是你自己装的。”他无奈地拍了拍额头,“你可以查看监控记录,看看之前的你都做过什么,或许会想起一些往事。”
我嘎巴着嘴,还没从惊愕中恢复。
他从床上下来,很快地从电视顶框和橱柜玻璃卡口处,抠出两个比纽扣还小的监视器,但他端详监视器的表情很奇怪,一点也没有发现重要证物的欣喜。
“切,被破坏掉了。”他有些气恼地用大拇指把监视器往半空中一弹,监视器划了个圆润的弧线,不偏不倚落入垃圾桶中,“而且是很专业的无法修复的破坏。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