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省拿烟头扔他,站在不远处问他:“你这个臭小子,干什么去?”

吴邪拎着保温壶一脸纯然:“我出去和朋友放炮去。”

“你小子说谎不打草稿,而且这么大了玩什么炮仗,你出去放炮还带菜啊?”

吴邪面不改色:“放炮放饿了跟我朋友整两口。”

吴三省很是不屑:“老实交代,要不然就把我车钥匙还给我。”

“我去找我女朋友。”吴邪最后还是无奈坦诚道,“虽然这么晚找她不太好,但她家里人不在身边,还发烧了,我去看看她。”

“哦,女朋友,女朋友可以。”吴三省连连点头,等他突然意识到不对的时候吴邪已经一溜烟地跑了,他站在原地摸摸自己的后脑勺纳闷道:“这臭小子什么时候有的女朋友,哪家姑娘看上他了呀?”

回答他的只有穿堂而过的寒风,吴三省打了个冷噤,便回屋子里去了。

吴邪开车过去也有半个多小时了,但是找到吴笙很顺利,她就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就像上次在东北看雪景那样,她仰躺着望着天空,长发洋洋洒洒一大把,坐在那里,总让人感觉她很孤单。

吴邪停了车走过去,然后坐在她的身边,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吴笙借着这个姿势就贴到了吴邪的怀里,闷声抱怨道:“生病,难受。”

吴邪揽着她,下巴抵在她头顶的发旋处温声哄道:“带你回家睡觉好不好?”

他话音刚落,不远处就有人放起了烟花,烟花的爆鸣声窜天而起,然后在半空中炸出一朵绚烂璀璨的花朵,他怀里的吴笙扭过头呆呆地看着天际的烟花,眼底一片水汽翻涌,吴邪轻声在她耳边说:“新年快乐。”

农历2003年到来了。

吴笙却说:“我讨厌烟花,烟花的声音让我想到被压抑住的尖叫声。”

“那我们就不看了,跟我回家吧。”

“回家?”吴笙呆呆地看着一脸正色的吴邪,吴邪点点头,坚定道:“我们回家。”

说是回家其实是回了吴邪的住处,到了家里吴邪就把吴笙塞进他的被子里,吴笙还没烧到不可救药的地步,还知道将自己的外衣外裤脱掉,然后整个人埋进了吴邪的被子里,过了好一会又听她在被子里闷声抱怨道:“怎么这么冷。”

吴邪无情地将她从被窝里掏出来,将体温计交给她,叮嘱道:“自己量体温,我去给你煮粥,一会儿过来看你。”

吴笙撇撇嘴,将体温计塞到腋下后又钻回了被窝里,吴邪站在床边只能看见她乌黑蓬松的长发在他的床上舒展开来。

39度4

吴邪看着体温计上的温度深觉头大,他不禁想问吴笙你他娘是去跳西湖了吗怎么两天不见就烧成这个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