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抱拳:“还请大人稍等片刻,待小的前去禀告上官。”
淳于珞勾着唇,十分随和的摆摆手:“去吧去吧,我就在这儿等着。”
他穿着斗篷,本看着有些阴森,可随着他摆手的动作,斗篷敞开些缝隙,只见一片金光闪闪,在这人人都灰扑扑的时代,竟有人穿的珠光闪烁,就连背后隐约露出的双刀刀柄都有宝石镶嵌,叫周围观察的人一阵心下颤动。
那冀州……竟富裕至此么?
财帛动人心!
不少人见了这金光闪闪,眼底的贪婪瞬间涌起,只是在看见那背上的双刃时又瑟缩了,能用得起这样的兵器,想必这位小公子家世不俗,而且他还是冀州牧的麾下,若真在益州出了事,给了冀州牧出兵益州的借口可怎么办?
传说中秦岭中人凶神恶煞至极,他们可不敢去趟这个浑水。
不过……
若是人在益州界外没了,那想必,也就怨不得益州了吧。
淳于珞一脸傻憨的模样,丝毫没有发现周遭人心浮动的样子,只牵着健壮的马儿百无聊赖地站在城门口,十分坦荡荡地任由人打量着,至于有多少是刘璋的心腹,他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毕竟伪装的实在有些简陋。
守门官拿着拜帖与手书立即去找上官,上官一听说是冀州来人,顿时头皮都麻了……冀州,自从袁氏一族败落后,就落入曹氏一族的手中,据说如今是曹操的长女在坐镇,能以一女子之身坐镇一州之地,可见其强势。
可益州与冀州相去千里,也无接洽之地,这莫名的拜帖倒是叫人不得不多想了。
心中百转千回,却不敢怠慢,立即将拜帖与手书一层一层的递了上去。
刚干完今天的活儿,终于能躺下看看歌舞喝喝酒的刘璋还没歇息缓过神呢,就又被侍从拉去换了一身正式见客的衣裳,一出内室,就看见几个谋臣脸拉的老长,一副严肃模样,叫他原本因为喝了两口酒而生出的醉意瞬间就消散了,整个人都清醒了。
“禀主公,城外来了一人,言说自己乃是冀州牧麾下,秦岭明教中人,这是冀州牧的亲笔手书,主公请观。”说着,将手书奉上。
刘璋心下不安地接过手书,展开便看见其中简短的手书,那字体苍劲有力,乍一见竟不似女儿家手书,可仔细看,内藏圆润,又有女子的婉约。
豫州纸天下闻名,花笺亦是世族风雅之物,便是刘璋,也是费了些门路才得了些豫州纸赠予谋臣,此时他手中握的这一张正是花笺,偌大的一张纸只写了那么两行字,着实有些浪费。
刘璋此时竟有些走神了。
淳于珞也不催,等着刘璋缓过神来。
只是刘璋的谋臣们却等不得了,见主公怔忪,立刻轻咳一声:“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