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亚姆的眼神随之变化,担忧、憎恨、后怕、狠戾,那一片裹着水色的冰兀地变得尖锐刺人。
他的薄唇轻启,似乎要张口说些什么,却被奥斯蒙德毫无征兆地堵住。
乙酸乙酯的芳香伴随着粗暴的啃咬,奥斯蒙德咬着他的嘴唇,尤其钟爱他唇上尚未愈合的小小豁口,他像是一头在他身上标志主权的兽,发了疯一般撬开他的齿,强硬地吮吸舔.弄着。
他这一次记得用鼻子呼吸,缠绵的吻炙热而充斥着粘腻的水声。
利亚姆闭上双眸回吻他,他确实是个聪明伶俐的学生,轻松地学会了勾起奥斯蒙德的舌尖,掠夺喘息与氧气,原路返回,一遍遍地捻压,舔舐奥斯蒙德的舌面与上颚,如同裹着细微的电流,引起难耐的颤栗。
亚当与夏娃在《失乐园》中初尝禁果。
而他们两人也因为一个阴差阳错诞生于误会和醋意的吻食髓知味,仿佛唇角晶莹粘腻的液体,代表着一份纯粹而炽热的爱意。
“利米...”
奥斯蒙德变调的声音反被堵在唇缝里,他努力挣脱,尝试着夺回主权,那双莹蓝的眼睛中饱含着水汽与霸道的渴望,他掐着利亚姆的脖子坐在他的身上,热烈的吻顺着唇向下蔓延,在利亚姆的下颌、脖颈上留下一个个刺目的齿痕。
他尤其钟爱利亚姆的锁骨,整齐的齿印重重叠叠地堆压在利亚姆的锁骨之上,压抑着他的喘息与疼痛的抽气,残留着弹痕的皮肤被奥斯蒙德撕咬着,直到伤痕被另一片伤痕完全覆盖。
火辣辣刺痛的皮肤再次迎来一片令人猝不及防的冷意,利亚姆下意识弓起脊背,半阖的眼睛看向趴在自己身上的奥斯蒙德。
他不知道从哪里取了一支签字笔,笔帽被奥斯蒙德红肿的唇叼着,他垂着眼,眼睫颤动着,冰冷的笔尖贴上利亚姆锁骨的皮肤,漆黑的墨水在肿胀的遍布齿痕的锁骨下方,清晰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奥斯蒙德。
独属于他的小狗。
奥斯蒙德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修长的手指一遍遍抚摸着自己的名字,他的脸上流露出饕足的笑意,脸颊泛红:“...我不知道,但也许我们应该商量一次性买断的协议。”
他抬起头,像宝石一样闪烁着光泽的眼睛与利亚姆对上视线,突然坦然道:“我是一个脆弱的懦夫,你是一个反复无常的骗子。我需要一份谎言编织一座安全的茧房...但实际上不止如此,我还是一个自私自利的疯子,我会嫉妒,发狂,哪怕没有合理的原因...”
话锋一转,他半敛着眼眸:
“你要知道喜欢是一种血腥的搏击,这绝对不是一种安全的行为,好在我们只是情人,不需要被彼此盲目地牵扯刺痛...我知道你并不擅长,我也不擅长去做一个情人,也许我们、我混淆了概念,只想要享受乐趣,避免承担风险。但是,平心而论,一段无伤大雅的开放关系,怎么会涉及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