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燕弄乖乖听话，对方覆了一层水蓝的灵气在他身上。

离燕弄的眸色变回了乌黑，他边易容边催促，“快点快点。”

对方：“本公子的馄饨还没吃。”

离燕弄揪起对方的衣襟，“我要吃大餐，不吃这个！”

对方默默带他去了灵忆楼，灵忆楼是酒楼，灵界五城皆有，一城就有十几家，是问灵城第四世家楚家所掌。

刻丝云纹细锦衣的男子出示了令牌，掌柜拱手，“小的见过楚二公子。”

楚家有七位公子，家主为大公子楚至极，化神后期。

二公子楚霖，化神后期。

离燕弄是不怎么关注灵界世家这些的，他说，“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具体修为？”

“楚霖，五千多岁，化神后期。”

离燕弄面上露出一抹毫不作伪的嫌弃，“你好老。”

男子：“……”

入了楚霖的专门雅间，锦衣男子交给离燕弄菜单，“你要吃什么？”

离燕弄浏览一遍，“我要吃馄饨。”

“你不是要吃大餐？”

“我现在想吃馄饨。”

兴致缺缺的离燕弄支着下颌，手指叩桌叩个不停。

锦衣男子吩咐小二几句。

不多时，几名小二端上十多碗汤色不同、薄如蝉翼、配菜丰富的馄饨。

一小二朝离燕弄介绍道，“公子，这是银鱼馄饨、三鲜馄饨、豕肉馄饨、白菜乌鸡馄饨、虾仁馄饨、豕肉韭菜馄饨、番茄牛肉馄饨……”

离燕弄兴趣不高，他挑了一碗清淡的豕肉馄饨，“我只吃这碗。”

锦衣男子挥退小二，也取过一碗豕肉馄饨，二人各吃各的。

吃完这碗馄饨，离燕弄道，“你觉得我是坏人还是好人？”

男子说，“问他人这个有意义吗？”

离燕弄肯定道，“有。”

“你所杀之人皆是恶徒，在下认为你是好人。”

离燕弄敛容，“善恶同体，如何界定善恶？谁来判决好坏？你们正派道貌岸然得很，灵界真是糟透了。”

他继而道，“我杀的恶者并非至恶，我是个恶大过于善的人。”

锦衣男子看着他，“凭心便可。”

“尊主从未标榜灵界是正派。”

“我只认为你是好人。”

离燕弄一句一句听下来，末了，他眉目捎冷道，“剑尊啊，高冷少话的。能夸人就母猪上树咯，还标榜。”

话毕，他翻出一块天品碎光晶给对方，“给你这个。”

他又要走了，锦衣男子握住他的手，“你不来我家了么？”

“不来。”离燕弄挣出手。

在锦衣男子怔愣的功夫，离燕弄跃身跳窗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