冕服男子先是仔细检查少年紧致光洁的颈部,丝毫没有被斩清剑划过的痕迹,再轻轻摩挲他的脸,最后滑起他的袖子,露出如脂细腻的手腕。
完美无瑕的少年状似一件月华无双的玉件。
凤流揽住昏睡的少年直到灵舟飞停落地,他才给离燕弄捏了一张精致的脸,换了骨型,凤流的目光温柔如春,“燕弄怎样都好看。”
冕服男子抱着十三、四岁骨型的少年回了寝宫,传唤了三名灵医。
“启禀陛下,这位小公子体况虚弱,为先天所致,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终于放下心的凤流挥手屏退他们。
“臣等告退。”
凤流这一下午都坐在床沿守着安睡的少年。
夜晚,凤流见少年未醒,疑惑地探了探他的鼻息,担心过度的凤流又传了医。
“启禀陛下,他心神不宁,思虑过多,一时困倦为正常之状。”
凤流:“开汤药吧,要不苦的。”
半炷香后,他端着小碗给离燕弄服下热乎乎的药汤,擦拭干净溢出来的药汁。
夜更深时分,冕服男子给少年脱了衣裳只剩里衣,将他移进床榻里侧,重新用软被掩好,自已则褪下繁复的外袍,卸了发冠,睡在了外侧。
过了半晌,凤流终究没忍住搂住睡颜温顺的少年入怀而睡,低喃道,“这是本皇的儿子。”
他的神态偏执极了,像是牢牢掌控本该属于自已的珍宝。
第二日清早,先醒的离燕弄把凤流踢下了床。
凤流扶着床沿站起来,看向床上的少年,“燕弄为什么踢爹爹?”
离燕弄用被子盖住自已,“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凤流失笑道,“好啦好啦,没事的,燕弄乖乖起床吧。”
离燕弄坐起来,看着他穿外袍,佩衣饰。
等凤流坐到镜台束发,离燕弄挪下床,一脚踩到了长了一大截的裤角,摔倒在坚硬的金石地板上。
凤流闪过去扶起他,“燕弄乖乖小心点。”
离燕弄站定身子,他的身高只到了凤流的胸口,不到肩。
金质玉相的少年小小的一只,整个人看起来乖巧得很。
离燕弄显然很生气,伸手捶打凤流的手臂,“为什么把我变得这么矮!”
凤流单手按住少年的脑袋,“燕弄乖乖,爹爹认为这样很适合你。”
少年坐回床边,凤流主动给他穿着的单薄里衣施了适紧术。
“凤长悦——”
大女官快速跨过华丽寝殿的门槛,“陛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