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离燕弄的两只手腕都戴上了三细圈银钏,按捺不住脱去了他的袜套,给他戴了银铃铛脚链。
终于做好这些,鸾越停止了行为,静静等待他清醒。
冰床上的人缓缓睁开长睫,美丽的眼瞳略微朦胧。
鸾越扶他坐起身,他身上的银饰叮叮当当,清脆动听。
离燕弄说,“可以放我走了吗?”
鸾越问,“你要去哪?”
“灵界。”
“你叫何名?”
离燕弄许久不回答,神色茫然若失。
鸾越观察着他,“忘了?”
他咳了一口血,女子扶住他肩膀,用之前那块软帕给他擦血。
早些时候涂好的口脂就这样被擦掉了。
离燕弄注视女子,“我忘记了原来的名字。”
“你还有其他名字?”
“不告诉你。”
鸾越扯了扯嘴角,“随你,反正其他的也是假名字,你没忘记本王吧?”
“没忘。”
“你当百年本王的侍奴,本王就放你走。”
离燕弄蹙眉,“不当。”
“来人。”
一排侍奴快步进殿,“拜见吾王。”
鸾越强制道,“带他下去换上侍奴的衣服。”
两名侍奴正欲上前带走他。
离燕弄自已下了床,走了不到十步就委顿于地。
羽衣女子闪到他身边,屈身凝视他。
离燕弄默默坐在地上。
侍奴们恭敬地低下头站在一旁,殿里寂静无声。
他说:“你想要什么?”
“本王什么都有,就缺一个你这样的侍奴。”
他站起来,层层叠叠的衣摆下露着瓷白的纤细脚踝,银色的铃铛细链磨擦了一圈红痕。
鸾越威胁他,“快去换衣服,你想穿裙装吗?”
一名雌雄莫辨的侍奴走到离燕弄面前,对他请手。
离燕弄跟在这名侍奴后面朝殿外走。
走了快十步,他又坠倒在地。
鸾越移过去拽他起来,“走。”
不出十步,他的唇角溢出血来,随即一倒不起。
女子一边抱起他一边道,“传医。”
五名宫医未见其人就先闻其声,“拜见吾王。”
鸾越施着净尘诀道,“他吃下忘忧草咯了血便晕了。醒来后,吐了两次血,十步一倒,三十步一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