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说我呢,说说你怎么搞的,这么瘦了?”要出门了,杜若瑶的手就挽上她的胳膊,顺手捏两下她的手臂,“都是骨头。”
其实这件事,杜若瑶生日那天就开口问过她。娄夏没理她,她甚至还提出了“是不是许老师喜欢瘦的,所以你练成这样”的炸裂猜测。
“就年初,你出国那会儿瘦的,”娄夏坐进驾驶座调导航,等到杜若瑶进来后朝她做鬼脸,“都怪你。”
“……我落地的时候,看见小音给我发了好几条消息,又撤回了,我问她发了什么,她说你不让说。”
“怎么感觉这话也很耳熟呢?”娄夏忍不住吐槽,然后就看到副驾驶的人有点儿低气压,“……啊呀,没什么啦。就是送你走后,我本来就状态不好,有点儿发烧,然后钢板还错位了,伤口那块儿嘛就有点儿可怕,去了医院,当晚就要找医生来给我开刀。小音给你发的视频是她拍的我醒麻药时候的。”
“就很奇怪,我明明脑子里一点儿记忆都没有,但身体好像还是感到很疼,小音说我麻药没醒的时候跟头牛一样,我还不信,她就给我看视频——嚯!好家伙!我在那儿大哭大闹、鬼哭狼嚎的,那叫一个壮观!哈哈哈!”
“……”
“哈哈……啊呀,你那什么表情。”
杜若瑶深吸一口气:“我……想看看那个视频。”
娄夏被她的情绪影响得有点儿不自在:“这么好奇?”
“不是好奇,是想知道。”
“……你是不是把我的话都打印下来背了?”
“……”
车子穿行过最后一个路口,稳当地停在法院门口的下客处,娄夏安抚地拍拍她的肩膀:“好啦,你先工作,晚上回家再说。”
杜若瑶嗯了一声,却没动。
娄夏也不催她:“嗯,你结束了如果累的话,可以发消息告诉我,我来接你。”
“可是……”
在她说出可是的内容前,有一个协警过来敲车前窗,娄夏没理,就这样安稳地看着她,等着她说。
“没事,”但杜若瑶还是被打乱了节奏,这次她很快就动身下了车,“谢谢。”
“晚上见。”娄夏赶在她关门前说。
杜若瑶顿了顿,冲她嗯了一声,表情挺无懈可击的,看不出她的心情。
她那边下了车,娄夏这才打开车窗,面无表情对着外面的协警道了个歉迅速驶离车水马龙的法院门口。
她总感觉杜若瑶有话要说。
却没说。
回家后,娄夏做了杯咖啡端在工作台喝,她一边改图一边喝,喝了几口就觉得好苦,于是拿了早晨拆的那包牛奶吐司进来配着吃,结果一口接着一口,不小心就吃完了一整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