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根本没临摹过真人·夏:“当然啦!”
杜若瑶按住她想要收起来的盒子:“那我可以吗。”
娄·嘴比脑子快·夏:“当然啦!……啊?”
杜若瑶开始解最上面一颗扣子。
娄夏脸上发烫,伸手去抓她的胳膊:“不不不,你不行!”
“为什么?” 杜若瑶问得很冷静,“为什么谁都行,就我不行?”
直到真的洗漱完毕、换好衣服,戴着大大的黑框眼睛、抱着数位板坐在杜若瑶对面,娄夏都感觉像是在做梦。杜若瑶的皮肤很白,或许是因为常年着长衫,没有大块儿的色差,却有深深浅浅的疤痕,但在娄夏的眼里,也正是这样的“瑕疵”才造就了更美的景。
娄夏没有临摹过真人,杜若瑶也是第一次当模特,为了让整个过程显得没有那么尴尬,娄夏就只让她露了必须露的,也要求她最好能干点儿闲事让动作没那么僵硬,一开始杜若瑶想随便玩玩手机,但似乎总是差了那么点儿味道,心头的拘谨一直挥之不去,抬头看娄夏,耳朵红红的,在小心翼翼地观察,迟迟没动笔。
杜若瑶决定破局,于是拢了拢敞开的薄衫站起身来,无意间触碰到胸前的饰品,她长长地吸了口气,保持着端庄的仪态,从放在门口的包里拿了老式耳机和笔记本出来:“我听会儿听力。”
白色衬衫有点儿透,敞着衣襟朦朦胧胧半罩在身上,黑色的耳机线搭在雪/白/的胸//前,勾勒出柔软的弧度,顶/端/殷/红,因着被束//缚而挺//翘,再往下,视线就被她手中的纸笔所阻碍了。
长袖长裤,脚上乖巧地蹬着拖鞋。明明穿戴整齐,可最该被遮盖的地方却袒露无遗,这种剧烈的反差让娄夏感觉十分性//感,美得耀眼。
艺术。
这是艺术。她是艺术。但凡多一丝别的想法,就是对艺术的亵渎……
娄夏努力地想要把精力集中在作画上,可是今天天气太晴朗,面前人胸前金属银环的反光一遍遍刺痛她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起,大概是在起第五次草稿的时候,恍惚间她只觉头晕目眩,手中的笔掉在地上,耳边想起杜若瑶的声音:
“小心!”
小心什么?
娄夏抬头,杜若瑶不知什么时候跨过一整个沙发来到她的面前,伸手扶住她的肩膀,把她安稳地靠在身侧的靠背上:
“怎么了?”
娄夏摇摇头:“头有点儿晕。”
杜若瑶摸了摸她的额头:“低血糖?要不要吃点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