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宾馆后娄夏先被推着去洗澡,她废了老大劲才将身上的酒味去了个七七八八,以免熏到同床共枕的人。她今晚属实喝得有点多,洋酒后劲挺大,她必须要强撑着精神才能够在等杜若瑶时维持清醒,待到那人从浴室出来,娄夏迫不及待地掀开被角:
“快来,快来。”
杜若瑶笑笑:“急什么?”
“不是怕你冷么!”娄夏把她拽进怀里,给她腾出捂暖的地方,四月初的华盛顿夜间温度还挺低,杜若瑶明明刚洗完热水澡,手却已经变得冰凉,娄夏攥着她的手贴在自己脖子两侧,冻得她一个寒颤,“嚯,你怎么这么冷?”
“我这是冰肌玉骨,懂不懂?”
“好好好——诶,你摸哪儿呢?凉凉凉——”
被赶出来的杜若瑶有些委屈,隔着睡衣点一点:“是么,我看它蛮喜欢的。都挺起……”
娄夏窘得脸颊通红,捂住她的嘴巴:“……别说了。”
杜若瑶伸出舌头舔舔她的掌心,娄夏便像触电一样拿开,对上那双比水晶还要明亮的眼睛,她只觉脸颊滚烫,心跳如雷,女老师的嗓音清澈,轻轻柔柔地传进耳廓:
“不说话……那可以继续做吗?”
醉意中,娄夏的第一次高/潮来得毫无预兆。这是她今晚第一次,也是此生第一次体验这种感觉。
一阵朦胧中,她听见自己发问:
“今天,刚才,为什么你不回答呢?”
杜若瑶的气息落在耳边:“想听我回答?”
娄夏攥着她的衣领:“嗯。”
杜若瑶似乎是笑着的:“那你问。”
“杜老师,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杜若瑶顿了顿,一只手从下而上扼住她纤细的脖子,似乎是在惩戒,却一如既往没用什么力气:“不要叫我杜老师,这时候……不要叫我老师。”
这还是第一次娄夏被她要求换个称谓。
不叫杜老师,那叫什么好呢?
娄夏要非常用力才能从凌乱的喘息中抽空连续些与她对话,要更用力才能如往常一般思考。
“杜若瑶,”于是她清楚地唤她的名字,“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呢。”
“嗯……”杜若瑶沉思,“……昨天?前天?……要不就算上个星期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