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夏动作一顿,搜肠刮肚地解释:“没有,就是……突然变了风格,挺新鲜的,眼前一亮。”
杜若瑶顺着她的话挑刺:“哦,看来是平日里没有新鲜感了?”
“我……”娄夏吃瘪,涨红了脸。
杜若瑶乐得逗她,冰凉的指尖屈起,刮过她的鼻梁:“这么快就厌倦了?负心汉。”
“我没有!你别冤枉人!”娄夏委屈死了,等了她这么久,还被自说自话成负心汉,搁谁谁能好受啊?
杜若瑶见好就收:“好好好,你没有。”
娄夏觉得她敷衍,松开手耷拉下眼皮,无声地宣告自己开始有小脾气了。
“啊呀,”她这招欲擒故纵挺管用,手撒开了,眼前的杜若瑶却反而凑得更近些,语气软绵绵的,“我开玩笑呢,别生气了。”
“我没生气。”但也没想这么快示弱。娄夏别开脸,想着不去看她的眼睛就不会心软。
“没生气啊……”杜若瑶侧伏在她身前,两只手将她的脸扳正,轻轻揉两下,冰凉的薄唇近在咫尺,距离太近,每说一个字,唇瓣微动,都像是在亲吻她的嘴角,“那亲一下,好不好?”
可以说不好吗?可以,但没必要。
而且……也来不及。来不及思考,也来不及答复,微凉的唇远比视觉效果上看起来柔软许多,轻吮时带来玄妙的触感让所有其余的念头都悄无声息地烟消云散,只缠着她往不知名的深处越陷越深。
如果有一枚雪花落在皮肤上,要多久才会融化呢?
一刹那吗?精雕细琢的形状将会化为一抹温凉。
杜若瑶亲她的时间应该不止一刹那吧。但没感到满足的话,也就像刹那一样短暂。
娄夏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搭在她的后腰,一吻后,她差点忘记了方才有些懊恼的原因,即使趁着清醒的时刻想起来,也再
生不起气,她不免对自己有些无语:“你……怎么这么会哄人?”
杜若瑶笑道:“我可不是什么人都哄。”
娄夏心中警铃大作:“你还想这样哄谁?”
杜若瑶抚摩着她柔顺的发丝:“只哄你,好不好?”
“好……”娄夏将鼻尖凑上去,“杜老师,再哄一下。”
杜若瑶此刻还全副武装坐在床沿,又是侧着伏在她身上,时间久了不免有些不舒服,比起身着棉质睡衣舒舒服服躺着的娄夏,工作到深夜的女人连直接接触干净的床铺都心存芥蒂,于是她坐起一些:“腰有点酸,我先去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