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夏:“那你觉得什么样的人像啊?”
周文静:“就是那种很男性化的……”
娄夏打断她:“你觉得我像吗?”
周文静顿时一副被击中知识盲区的样子:“你……”
娄夏偏开头不去喝她又一次喂过来的粥,执着地等她说完。
周文静的肩膀塌下来:“你用自己来打这个比方,妈妈暂时不能接受,妈妈不希望你的假设是认真的。”
娄夏自暴自弃道:“那如果我是同性恋,你会不会觉得我还不如这次车祸死了算了?”
周文静惊讶道:“夏夏!说什么呢!”
娄夏:“因为我死了就是救人牺牲,而是同性恋就会让你们蒙羞,不是吗?”
李薇薇打圆场:“夏夏,妈……”
周文静却朝她挥挥手:“夏夏,你还有伤,妈妈不想因为一个莫须有的辩论和你产生口头冲突。”
娄夏却不太领情,从来都带笑的嘴角拉得很平,眼睛没有焦点地看天花板。
其实周文静不懂,怎么胡策划的事被自己女儿突然地就扯到自己身上正儿八经讨论起来,还说得这么深入,她从未思考过这种问题,对于同性恋的了解也及其有限:“夏夏,妈妈不想和你聊我没有知识储备的事,我身边能够触及到的相关事件太少了,完全不知道应该普遍持怎么样的看法,妈妈当然希望你能一生顺义,找到给你幸福的另一半,如果是同性恋,不被法律所支持的关系,一辈子下来会有怎么样的结局呢?妈妈不知道,也完全不知道可能会是怎么样。如果你真的想要和妈妈谈这类事情,我会去了解看看,好吗?”
娄夏的眼睛渐渐又有了些神采:“妈,我只是希望只要我不坏,不管我是什么样,喜欢什么东西,你都会爱我。”
周文静笑了:“其实只要你不太坏,妈妈都会爱你。”
娄夏感动得一塌糊涂,说这话一半是给自家妈妈听,还有一半是对着李薇薇的,所以说完后她看了一眼李薇薇的方向,却没见到什么轻松快乐的情绪在,反而有些怅然。手里的粥见了底,周文静终于担心起满月来,叫了个出租车,她把李薇薇连人带轮椅送下楼去。
下午两点多,医院的走廊有些空旷,李薇薇倏地开口叫了声妈:“如果夏夏真的喜欢女生,您会像今天面对假设这样平静吗?”
周文静似乎有些惊讶:“不平静的话,难道我要激烈反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