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瑶看看,哦,是运动会观赛专用的两排台子。
娄夏小心翼翼推着杜若瑶走了剩下的路,刚才十分匆忙,两个人都未觉不对劲,这会儿违和感才渐渐冒了出来——好像是在推……婴儿车啊……
到了看台,杜若瑶如释重负般立刻从车里爬起,想摆脱面前这个尴尬的场景。
“你急什么啊!”娄夏额角有汗,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急的,她赶紧过来抱杜若瑶,又想来一次蛮力乾坤大挪移,杜若瑶急急从她怀里挣出去,左脚却不经意间用力用到了实处,钻心的疼痛传来。娄夏不明白杜若瑶为什么这么着急要离开自己穿着玩偶服柔软而踏实的怀抱,但是也来不及思考,因为下一刻瘦弱的女老师又如同风中残烛一样朝她跌过来……
最后杜若瑶还是被稳稳当当安置到了铺好了海绵垫子的观众看台上坐下了。
这观众看台足有人肩膀这么高,她不想坐在这么高的地方,可是娄夏硬要把她塞回车里,然后把车沿着坡推了个z字上坡送她坐到高高的水泥台沿边上。
娄夏自己推着车又下去,车里没有了海绵垫,一罐云南白药和金属杆子碰撞搞出一阵叮叮哐哐。
等她在平地站定,杜若瑶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为了方便给她喷药。
娄夏驴蹄子伸过来:“杜老师,我先给你脱个鞋……”
不习惯被伺候的杜若瑶很快地缩脚:“不要!”
娄夏无奈:“你这鞋绑这么紧,血液都不流通了,喷上了药也没用啊。”
杜若瑶再次很快地回绝:“我自己脱!”
娄夏挥挥驴蹄子:“这点小事,你害羞啥啊。”
人民教师杜·彬彬有礼·若瑶脱口而出:“我害羞个屁!”
娄夏瞪大眼睛看她——第一次听见杜老师说屁。
杜若瑶干脆不理她,自己去脱鞋,坐在高高的台子上,确实有些不方便……
娄夏这回不说话了,驴蹄子却是很坚定地伸过去,在杜若瑶若有若无的推拒之中,把她两只鞋子都脱了下来,末了拎着一双恨天高得意洋洋地看着横眉立目的杜若瑶,语气间竟颇有花花公子的轻佻:“怎么样,还是让我给脱了。”
杜若瑶感觉娄夏周身笼罩着洋洋喜气:“你是吃错什么药了,这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