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2 / 2)

亲爱的坏表哥 苏凡 3818 字 1个月前

“阿姨,我真的不知道什么迪亚飞,那花大概是送错了。”

“你别装傻了,你给我老实的说,是不是你和迪亚飞做了什么协议想要对付我?你不会不知道迪亚飞是我们远光的死对头吧?”

她的确不知道,但是否认是得不到信任的,所以她无意辩驳,只是等着更严厉的苛责。

“你说实话,你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了迪亚飞的总裁的?”

张筱旬苦恼的说:“我真的不认识什么迪亚飞的总裁,所以根本无法回答你的问题,我想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不认识?”

“在你面前我不敢说谎,我真的是不认识什么迪亚飞的总裁。”

“那这卡片上写着,‘自从与你相遇之后,便对你的温柔笑语念念不忘。’这么肉麻的话又怎么说?”柳碧华拍拍手上的卡片。

真是有够冤枉的,如果她真有认识什么总裁而被骂倒也罢了,可偏偏她连对方长得是圆是扁都不知道,无故挨骂实在是很无辜。

张筱旬不由得对那个所谓的迪亚飞总裁起了一丝反感,因为他,所以她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对不起,我马上把花丢了。”

“不必了,我只是要警告你,不要想玩花样,我已经和永胜的爸爸说好了,要先让你和永胜订婚,这期间你要是给我惹出大麻烦,小心看我怎么治你。”柳碧华阴狠的说。

“阿姨,太快了吧?我和张先生还”

柳碧华没让她把话说完,就机关枪似的说着“你想说什么?要说感情,那是可以慢慢培养的,要说人才,人家张家有哪点能够让你嫌弃的?你要懂就该知道这是你大好的机会,嫁过去张家你就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我身为你的长辈,总是希望你能够嫁的幸福美满,面包比爱情重要。”

“可是”

“别可是了,事情已经说定了,不会有所改变,下午水胜要来接你去和礼服设计师碰面,你乖乖的等着他来。”

自己做不了自己的主人,这样的人生太过悲哀了,到底有谁可以来改变这样的局面呢?

张筱旬就这样想着、想着,那令她一度绝望的身影再度跳上她的脑际。

“表哥,你一定要回来救我,你一定要回来救我”

回到房间之后,张筱旬哭到睡着了,微风从窗口飘了进来,不仅如此,还出现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那身影像极了她的表哥杨哲融,但却又更高大了些,他背着阳光的脸部轮廓显得刚毅阴黯了些,很像梦境中的人物,伫立于朦胧之中。

一定是作梦了,张筱旬想着,这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幻境,因为她许了不可能实现的愿望,所以连神都用这样的方式来捉弄她。

可是她又怕梦境会消失,所以连眼都不敢眨动一下。

“不认识我了吗?”

他在说话?梦中的人也会说话的吗?张筱旬张着嘴巴呆呆的望着说话的杨哲融,继续猜想着这梦境会持续多久?

“这种时间还在睡觉,是不是太懒散了点呢?”

看见他走近,她大喊“停,不要过来,就站在那里不要动。”

被她一叫,杨哲融着实吓了一跳,脚步很自然的停了下来,但随即却又不解的问:“你那么讨厌我?讨厌到连我靠近你都不能忍受?”

不是那样的,她只是不想梦境这么快醒,怕自己一旦接触到他,却又得要强迫自己接受那是个梦的事实,而看见他的刹那,她才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假装出自己讨厌男人,这点令她懊恼极了,更夸张的是他竟然用多年前的方式进人她的房间,好像一切都没有改变,但事实却不是那样,一切早在时间的流逝中改变了,他们都已经不再是当年半大不小的青少年。

“我知道这是梦,因为以前我向你求救你也没有出现,现在更不可能会出现的,所以我知道这是梦,但是请不要打破我的梦,我别无所求,只期望时间能够停留在这一刻。”

可是杨哲融并没有听她的话留在原地不动,反而亦步亦趋的向她走近,愈近,他的影像就愈清晰,几乎占据了她所有的视线范围。

因为怕幻影会突然消失,张筱旬猛地捂住了自己的眼,大叫着“不要!”

但,紧跟着她接触到一双温暖的大手,他们拉着她的手离开了她的脸,然后扳住她的下巴,而后她听到更清晰的声音对她诱哄着“张开眼看看我,我并不是幻影,而是真正的人,我就在你的眼前,看看我。”

“不不可能的”

“真的是我,我回来了。”杨哲融扳着她的脸再度强调着。

“你真的回来了?”

“是,我是回来了。”

温热的手温,的确不像在作梦,清晰的影像亦不像置身梦境,那么一切都是真实的,她日等夜等的人终于回来,就在她的眼前。

可她还是无法相信,难道他真的听到了她的求救声?还是天上的神可怜她,所以传达了她的呼救讯息?

“你是回来带我走的?”她扯住他的手,追问着。

那当然是他回来的真正目的,但却不是此刻,得等到一切都回复到正常,一切都步入他的掌控之中,他才会带她离开。

“我会带你走,但不是现在。”

张筱旬却认为那是他的借口,也许是她太傻了,所谓的承讲说不定只有她一个人在乎,苦苦等候却是等到个痴字,太傻了。

“我也是开玩笑的,因为我根本没打算要离开这个地方。”

“为什么?”杨哲融惊问。

张筱旬故做轻松的笑说:“为什么?你总不能要我把小时候的戏言当真吧?我们都二十几岁的成年人了,怎么都该知道童言是不能够当真的嘛!”

他不喜欢她此刻说话的语调,还有她那玩世的笑容,那一点都不适合她,如果他之前没有见过她,那么他或许会被她此时的表情瞒骗过去,可是他知道这不是她的真面目,所以一点都不相信她所说的话。

他再度托起她的下颚,用一种恍若#x80fd;#x770b;穿所有的眼神对她说:“你在欺骗自己,你知道吗?”

“你胡说什么!”恍若所有心事都被看透,她慌乱的想要别开脸去,可是他的力气之大,相形之下只让她的力气显得薄弱而渺小。

她真的是拿他没辙呢!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的,她太傻了才以为一切都改变,他的一举一动依然牵系着她的每一根思维呵。

可怎能让他知道她一直没忘记他呢!他一定会笑话她的,而且说不定没忘记誓言的只有她自己,何必自做多情呢。

“表哥,我不懂你在说些什么耶!”

“真不懂?还是在和我装傻?”

“当然是真的不懂,不过你还是和以前没两样,老爱爬高墙,那么久没回家,是不是应该正式点走大门才对呢?”张筱旬略推开他,拉出两人的距离之后,说这:“还有,我们是不是应该保持点距离,我想我的未婚夫不会喜欢我和其他的男人太过接近,即使你是我的表哥,还是要避嫌的。”

“你真的希望那样?”杨哲融蹙起眉宇,狐疑的问:“和我保持距离?”

“当然,有什么不对的吗?”

“那是你发自内心的希望?”

“当然。”她点了点头。

虽然很不情愿,但是杨哲融还是放开了她。“好吧!如你所愿喽。”然后他再度走向窗口,以他来的方式离开。

的确是自欺欺人,她还是不放心的下楼探查究竟,她生怕他又再度消失不见,毕竟她等待了那么久,还有他是她表姨父惟一的希望,她不希望自己一番话而害得他们父子不能相见。

厅堂上,不见杨松年的人影,倒是看见了杨哲融,这才让张筱旬松了口气。

“嗨!亲爱的表妹,好久不见了,你愈来愈漂亮了喔!”

仿佛没有刚刚楼上的相会,一见面杨哲融就给张筱旬一个吊儿郎当的见面礼,又抱又亲的。

“够了吧?再怎么说你们都是成年人了,这样搂搂抱抱要是被外人看见,又要惹来一堆闲话了。”柳碧华在一旁不悦的瞪着大眼。

杨哲融不以为杵地回道:“别人看见又怎样?我是她表哥,多年不见的兄妹互相拥抱一下有什么闲话可说的?我倒想知道哪个舌头那么长?”

“你”“我忘了?亲爱的阿姨,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那么年轻,真是保养有方啊!”“托福,只不过我搞不清楚你那么多年都不见人影了,现在又回来干啥?”柳碧华探问着。

“别说笑了,我当然得回来,这可是我家,我不回来要回哪去?”

“你还当这里是你家吗?自己的老爸病了都没有回来看过一回,只会把责任丢给别人,我以为那就是你的作风,这会儿又说想家了,不会是则有用心吧?”

人说见面三分情,可柳碧华却一点都不留情面给杨哲融,恍若他是多余的,不该出现的不速之客。

而杨哲融也清楚自己的不受欢迎,就柳碧华来说,他的出现严重威胁到她儿子的地位,她自然不会高兴见到他,可他也不怎么喜欢看见满脸涂得五花十色的老妖怪,远远看别人会以为她很年轻,其实是用厚厚的一层粉遮住了千百条的皱纹,装门面的。

经过这些年,他还是依然不喜欢柳碧华这个女人,可是这回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毛躁,经过一番洗链,他学会了尔虞我诈,虽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改变,但是有时候,尤其是面对劲敌的时候,小小的尔虞我诈一下是必要的。

“你不用紧张,我回来不是分财产的,不过我想这个家也不怕多我这张嘴吃饭吧?还是你不欢迎呢?”

“别说笑了,大少爷回家,我哪敢说不欢迎,只是我很怀疑你是不是别有居心,臭老头我是说你爸爸现在不管事了,你也知道的,现在经济不景气,要维持一个家还真的不简单,如果只是三餐还说的过去,要说给零用花,只怕我也心有余力不足,希望你不要见怪才好。”

这老女人还真狠,把杨家的产业都据为己有,竟然还说的出口这样的话,真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妖怪。

“亲爱的阿姨,别这么苛刻嘛?给点零用花花应该不至于让你荷包缺角的,要不给我个工作养活自己总司以吧?”

柳碧华斜睨着他“你是不是外面混不下去了?”

“好说,只是现在经济不景气,很多公司都不缺人,我又没什么特殊技能,想找个好工作确实不容易。”

“可惜现在公司不缺人,否则给你安插个经理什么的倒也没问题,等空缺了再告诉你吧!”

杨哲融耸耸肩,无所谓道:“也好,我也还不太想工作,这阵子就先休息,改天再谈这个问题,我爸呢?”

“在楼梯最边间。”

“那不是仓库吗?他在哪干么?”

张筱旬难过的低语着“表姨父现在就住在那个房间”

一股怒火再度扬起,如果以往常的个性,他会马上和柳碧华这个恶毒的女人开战,可是偏偏这回的他得要装成个无赖,一个不上进的败家子,所以当然的,他得要继续好好的扮演这个痞子的角色。

“怎么?你好像不怎么高兴的样子?”柳碧华用查探的眼神盯着他,似乎想要解读他的真正心意。

杨哲融马上换上嬉皮的笑脸,说着“不会,住那儿好,空气新鲜,而且他脚不方便上下楼,住那儿正恰当,我高兴都来不及哪可能不高兴。”

“表哥”

“走,你陪我去向老爸请安。”杨哲融扯着张筱旬往最里头的房问走去,没让她继续她要提出的抗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