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此刻的莫央,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够像电视剧里的那样,尖叫一声:“啊呀!你受伤啦!”接着飞身扑过去,抓起男主那受伤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允,同时还泪花儿涟涟地娇声呢喃着:“怎么这么不小心呢,伤得这么严重,一定很痛吧?”
而在这个时候,男主就会深情款款地注视着女主,中气十足地沉声道:“皮肉伤而已,一点都不痛。可是,你不能再哭了,因为你一哭,我的整颗心都痛了”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长达几十分钟的情话绵绵,至于之前所讨论的内容早就被编剧给一脚踢飞到西伯利亚爪哇国去了
可怜莫央却只能在心里哀叹一声‘为什么狗血的剧情都与我势不两立啊?!’,然后眼睁睁地看着那个雪白的白瓷茶碗,眨眼之间就被染成了个映山红,却不敢有任何的举动。
因为,眼下实在不是放狗血的时候。
使劲地做了几下深呼吸,好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至于颤抖得太过厉害,莫央一边观察着永夜的表情,一边字斟句酌的结结巴巴着道:
“你你先别这么激动嘛!我就是随便这么一说那个只是一种假设而已。我只是在想,如果事情照这么展下去的话,最大的得利,似乎应该会是那个朝廷”她没敢说是小皇帝,因为她担心这么一说,对永夜的刺激会更大。
也许是莫央这种惶然和害怕的模样,让永夜得以迅速地恢复了心神,他勉强地牵动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再开口时,声音听上去很是暗哑艰涩:“对不起,是我失态了。”
莫央长吸了一口气,很小心很小心地问道:“其实,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是不是?好歹总也算得上是那个恶有恶报皆大欢喜了,对吧?”
永夜没有回答她,只是抬眼看着那丝丝缕缕透过薄薄的窗户纸照射进来的阳光,仿佛是无意识般的,继续用手指的伤处在杯沿一遍一遍用力地摩挲着。看得莫央一阵阵的龇牙咧嘴直揪心,却又不敢贸贸然的去阻止他。
毕竟,人有的时候能够借助上的痛苦将心中的郁结泄出来一些,是好事。
就好比。有地人心里一不爽就喜欢拿脑袋使劲地撞墙。或没事挑事地招惹别人把自己给狠揍一顿
就这么抓心挠肝了好一会。莫央终于忍不住又开口问道:“永夜。你是不是其实早就想到这个可能性了?是不是。这个假设一旦成立。就会对和你有关地那部分产生什么很大地影响?”
缓缓地将视线收回。落在眼前这个忐忑不安地面孔上。永夜地唇角渐渐上扬。笑容里地苦涩略有减却。取而代之地是一份萧索:“莫央。你又何尝不是一个聪明人呢?”
垂看着那早已浸满了整个手掌地血渍:“有些情况我地确不愿意去面对。有些情分我也地确不想轻易去破坏。但。又何尝能由得了我?”
轻轻地吐出一口长气。仿若正将原本压于胸中地那块大石一点一点地化为齑粉:
“莫央。如果我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你。那也只是因为。我不希望将你卷入那些肮脏地黑暗。因为。你本属于那一片无暇地纯白世界”
莫央连忙打断他:“我相信你无论做什么都一定是为了我好,我也知道,有些问题可能只有靠你自己一个人才能解决。”说着,脑袋一偏,又露出了那种‘小无赖’般的奸笑:
“反正我懒得很,大脑的容量也有限得很,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乐得轻松快活呢!还有啊,我可是非常喜欢黑色的哦,因为我的男人穿黑色最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