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没有月亮,晚风很大,面前的这个人阴晴不定,动机不明。
月黑风高杀人夜这个情境给莫央所带来的恐惧,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地去品尝,就被几句简单至极的话语给给敲成了碎片,然后变成了高悬在脑袋四周的一堆问号。
“打架;也对也不对;知道;是的;不告诉你;也是也不是。”
手执折扇,满脸认真的天溯,在快速而清晰地说出了这一连串在莫央听来完全没有任何意义,纯粹只是一些语言符号的内容之后,偏着头想了一想,又斩钉截铁地补充了四个字:“回答完毕。”
“什么回答?”
“就是对你所提的那些问题的回答呀!”
莫央这个时候哪里会还记得清,自己刚才噼里啪啦的究竟说了些什么东西,又怎么可能把他说的这种所谓的答案,一个一个地去对号入座呢?
莫央就不明白了,以前她也曾经对着永夜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的狂轰滥炸过,为什么人家永夜的反应就不像这个天溯那么招人恨呢?经过仔仔细细的思索之后,她最终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
永夜是个纯爷们,而天溯,是个变态。
这么一想,莫央的心里终于觉得舒坦了。假模假样地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呵斥道:“你这算是哪门子的答案啊?赶紧给我一条一条的解释清楚!别以为靠着故弄玄虚,语焉不详就能够轻易蒙混过关!”
天溯一脸同情地看着这个正在虚张声势的死鸭子嘴,摇头尾巴晃地,一边一步三摇地踱着步。一边一嗟三叹地说着话:
“对于美人儿地要求。我从来是有求必应不忍拒绝地。正所谓最难消受美人恩。就因为这个不忍。我都不知道已经上了多少当。吃了多少亏。可是。却依然对此执念不改。九死无悔。小美人。你是不是也被我这样地坚持给狠狠地感动了呢?”
莫央调动了所有地面部肌肉。努力地抽动了一下嘴角。做出了一个皮笑肉不笑地僵硬笑容来:“是啊。我就快感动得要死了!那么。请问你现在是不是可以满足我地这个要求了呢?”
“当然了。谁让你是我地小美人呢?”天溯先是冲着莫央抛了一个让她鸡皮疙瘩满天飞地媚眼。然后才开始摇着扇子故做风流倜傥状地漫声道:“我和大美人是在街上打了一架之后认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