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玉儿。”骆倾城如受了委屈的孩子般大声哭叫着女儿的名字。
一个蓝衣宫人哧地笑出声来:“别白费力气了,你的玉儿这会这怕在黄泉路上呢。”
众宫人哄然大笑。
骆倾城瑟缩在角落里,不安的打量着四周。
花朝走上前去,伏下身子,将手中的帕子裹在她受伤的手掌上,转过身来,冷冷扫视着跪了一地的宫人,厉色道:“你们好大的胆子,来人啊!”侍卫应身赶来:“请公主吩咐!”
:“将这群无法无天的奴才送到慎刑司去!”花朝不再看她们。
众宫人吓的面如土色:“奴才治罪了,公主饶了咱们吧,公主大人大量,恕罪啊。”
:“带下去。”花朝深吸一口气。
侍卫们手脚麻利的将人带了出去。
不多时,太医赶到,为骆倾城上了药,萤儿从无忧宫派了几个人来好生服侍着她进了暖阁。
:“这真真是报应!”萤儿叹道。
花朝默默无言。
两人一前一后朝无忧宫去。
:“公主,您瞧,世子。”萤儿忽道。
花朝蓦然转过脸,只见凌彻玄衣金冠大踏步向自己走来,茫茫雪色里头,花朝仿佛听得见自己心口怦怦急跳地声音,竟有些许恍惚。
如今,自己有地也不过是他罢了。
忽觉心中一片宁定。
凌彻慢慢走近,见花朝拢着狐裘,俏生生立在那里,一瞬间竟有些失神。
萤儿知趣的疾步向前走去,悄声对凌彻道:“奴婢告退。”
:“朝儿。”凌彻柔声唤道。
花朝缓缓垂下目光,泪水却如断了线地珠子,纷纷而落。
:“乖。”凌彻将她密密揽在怀里。
花朝越发哭的喘不过气来,粉拳捶在他的胸膛:“我恨你,我恨你,恨死你了,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怎么能这样,我们的孩子没有了,我什么都没有了。”
:“你还有我,朝儿。”凌彻承受着她的怨愤和眼泪,心如刀割。
花朝大病初愈,此时早已浑身无力,软软的歪在他身上,凌彻在她额头深情吻着,将她横抱起,一步一步向无忧宫走去,花朝窝在他的臂弯里,如玩累了的小猫儿,慢慢阖上眼睛。
浅月渐渐浮起。
两人的影子被月光映在雪地上,拉的好长好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