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得了公主的信,我便把四殿下移居在此,好方便娘娘诊治。”他解释道。
进的内间,煦一如往昔。
容贵妃将怀中的琛儿递给岚若,径直走到床前,细细把起脉来,神色很是凝重,过了半晌,她缓缓站起身来,示意花朝将烛台移过来,萧桓取了火折子燃着蜡烛,容贵妃擎了在手中,细细查看了煦的面色,沉吟片刻,从袖中取出一包细若发丝的银针来,只见她取出一根来在火上烧了片刻,飞快在煦的手掌上扎了下去。
过了半晌,花朝和岚若惊喜的发现,煦的手指动了。
:“他动了,他会动了。”花朝扑上前去,眼泪几欲落下。
容贵妃道:“本宫有把握能让他醒来,只是。”
:“只是什么?”岚若镇静道。
:“只是,他中毒太久,毒液已然侵袭头部,只恐怕醒来后会丧失记忆。”容贵妃斟酌道。
房内诸人都愣在那里。
:“容娘娘,请您为煦诊治。”岚若坚定道。
容贵妃看了一眼花朝和萧桓,点头道:“醒过来总比现在这样要好上许多,至于能不能恢复,也只能待他醒来再做计较。”说罢,挑出数十根银针来在火上一并烧了,对着煦的头部,双手和双脚急速扎了上去。
花朝冷眼看来,仿佛阵扎在自己身子上的痛楚。
萧桓微微扯了她的衣角,率先走出内室。
:“我会把萧云留在这里照顾煦的衣食起居,你不必担心,有了机会便请容贵妃来为他行针,只要煦能醒来,一切都有可能。”萧桓安慰道。
花朝突兀扬起脸:“那你呢?”
:“我?”萧桓一愣。
花朝看着他:“你老实同我说,父皇的态度为何会幡然大变?”
:“皇上不过时一时气急,再说到大营里做个书记官还不是轻判吗?我那日的话是太过冒失了,皇上为压服众议也不得不如此。”萧桓笑道。
花朝摇头道:“不,我知道这里边肯定发生了什么。”
:“就算是吧,只是眼下我还不能告诉你。”萧桓淡淡道。
花朝情急之下拉住他的手道:“为什么?”
:“我有不得已的理由,况且,你不知道会比较安全。”萧桓她担心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涌起阵阵暖意和欢喜,反握了她的素手,柔声道:“我知道你关心我,这就够了。”
花朝不禁面色绯红,夺去手转身进了内室。
容贵妃施针已毕,正在桌前开着方子,一面叮嘱着萧云。
岚若抱了琛儿半跪在床前,凝视着煦缓缓道:“煦,你瞧,这是我们的孩子,父皇给他取了名字,叫琛,他是我们的宝贝儿,很好听,对不对?你想不想见他,我们分开这几个月,你有没有很乖的服药?我们很快就能见面,再也不分开。煦,等着我。”
众人皆是唏嘘不已。
正此时,她怀中的琛儿忽地哇哇大哭起来,这一个多月来他都很乖,大多时候都在自顾自的咿咿呀呀说着谁也不懂的话,只要一瞧见姑姑花朝和母亲的身影,便会手舞足蹈的咯咯笑起来,从未象现在这个样子,直哭的撕心裂肺,白玉般的小脸涨的通红。
花朝接了过来,却怎么都哄不好,直被他哭的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