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贵妃冷笑不已,一针见血:“这话好笑,定远王府要的是太子妃的名号,骆倾城要的凌氏儿媳,如今他们各得其所,还会有人在乎这枚棋子的福祸吗?”
花朝默然不语,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枚棋子!
秋意一日胜过一日。
礼部选了十月初三,为黄道节日,皇帝正式下诏为太子完婚。
婚礼办的很是隆重。
皇宫上下喜色盈盈,贵妃特意选了承乾宫做为新婚太子夫妇的寝宫,承乾,隐含承继皇业,总领乾坤之意,如此刻意的表白身份,贵妃到底心头难安的,四皇子的遗体一日未寻获,她一日难眠。定远王府的陪嫁之物绵延几条街道,京都百姓大都倾巢而出,万人空巷,只为一睹那百年难见的希世奇珍。
花朝这才发觉,原来定远王府不仅权倾当朝,更是富可敌国。
湖水微起薄霜。
淡淡阳光洒在身上,却是丝毫暖意也无的。
这日,皇帝唤了花朝陪他信步园中。
:“朝儿,你四哥哥依旧没有音信吗?”皇帝仿佛老了许多。
花朝轻轻挽住他的臂弯,黯然摇头。
:“父皇这些日子总是在想,该为你寻个好退路的。”皇帝凝视着女儿,突兀道。
花朝愕然:“父皇?”
:“唉,事已至此,回天乏术。父皇不该叫你卷进来的。”皇帝拍着女儿的手,满目爱恋懊悔之色。
花朝木然心惊,这话听起来很是不详。
皇帝停住脚步,再开口,只一眨不眨地盯着她:“朝儿,你不愿嫁与萧桓,是不是?”
:“打小你和凌彻便好,他待你比待盈玉好,父皇都看在眼里,凌彻自幼喜怒不形于色,是个极深沉的孩子,做事自是沉稳妥当,叫人挑不出半点错来,这些年,他只做过一件出格的事儿,那日父皇应贵妃和定远王所请,想为他和盈玉指婚,将此事公诸于世,可他却逃开了,后来秦玉告诉父皇,他送你去离宫了。还有那幅对联,其实,父皇什么都知道,他早就对出了那个下联,父皇也知道,只是,父皇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真的在众目睽睽之下将它说出。”皇帝苍白的面色浮上一丝飘忽的笑。
:“朝儿,你说,这是不是天意?唉,没有人能违背自己的心呐!”
花朝怔怔的听皇帝说完,早已是泪流满面。
皇帝踱至她面前,将女儿缓缓揽在怀中,轻轻拍抚她后背:“好了,都过去了。父皇还是那句话,有父皇在一日,便断断不至叫你受了委屈。”
秋雨簌簌而落,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绵延不绝的凄清中。
阴冷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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