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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热太阳下,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儿牵着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边走边向路人打听着什么,面瘫似的脸上失望的神色愈加浓重,微微沁出的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衫,顺着脸颊流进脖颈,他却仿佛一无所觉般连擦一下都欠奉。
眼神不再是平静无波,带着浓郁的焦急忧虑的神色,嘴唇泛起干干的皮,带着一抹苍白。
没有向师父禀告而偷偷出京的周浩影茫然的四下打听着珍珠的下落,虽然知道这无异于大海捞针,但他实在不能干等着珍珠的消息,那对他来说无异于经受更大的折磨。就像心里被人掏空了一样,剜心的疼痛。所以他宁可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茫然的找寻着。
他承诺过要保护的人到底在哪里?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她,因为他对她做出过承诺!(真是因为这样吗?恐怕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夜色已深,疲惫不堪的皓影走进一家客栈,很普通简陋的一个地方,但他没有那个空闲考虑这些身外之物。随便找了间客房安顿下来,和衣往床上一躺,茫然的看着床顶。
很累!很累!却毫无睡意!满脑子里想着珍珠对他说过的话,她的善良,她的捉弄,她的得意,她的调皮,她的撒娇,她的一切一切
皓影不知道自己对珍珠的这种情绪叫什么!他只是知道如果生命中没有了珍珠,自己不知还有没有快乐可言!一想到那个甜美的对着自己微笑的容颜,也许从此就再也看不到,便心慌意乱揪心的疼痛!
皓影就那么躺着,一动不动。
忽然一个东西映入了他没有焦距的眼中,很浅很浅,像是用东西画的一个组合的图形,很古怪,好像在哪里见过。他一跃而起,想起来了!是珍珠,她画过这个东西!
那个练功完毕的午后,珍珠随手画了一个东西,指着对他说“影,你的家乡在这里哟!而我的在这儿,现在我们却都在京城,就是这儿,你看看两地相距有千里之遥了,我们还能相遇!嘻嘻!可见我们还是很有缘分的,所以注定了我们要在一起,所以我要你成为我的护卫也是注定的哟!你就乖乖的认命吧!”一副诱拐未成年少男成功的得意神情!
她说那个叫坐标。双线箭头地叫方向标。是指明方向用地!上北下南左西右东。两人地出生地她随手画了两个圆圈表示。
皓影细看床头里侧画地东西。两个圆圈还有一个方向标!没错!这一定是珍珠画地!她怕写字会被人发现。所以就用这个代替。希望我们能看到它!
方向!方向!箭头指地是皓影瞳孔急剧收缩北珍珠指地是北!这么说她是被人劫掠着往北边去了!
老天!皓影跳起来拿起桌上地包袱冲出了房门。一会儿寂静地街道上响起了急促地马蹄声。渐渐远去
珍珠!珍珠!你等着我!我一定会找到你地!
不知不觉已经近一个月过去了。其间一行人不断地乔装改扮。那个叫桑吉地大汉竟有一双巧手。这么长地路途。竟没有被一人识破!也可能跟他们行进地路线有关!有时他们竟还要走一段回头路!可见这帮人心思地细腻。
谁又能想得到本应拼命逃离京城的人,会大摇大摆的不时走一段回头路呢?
这大概就是这么长时间安然无恙的原因吧!
不论珍珠如何焦躁,时间一天天过去,获救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也一天天离卫国边境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