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国家的人,是大宋的人,你万万不可轻生啊!
公孙策浑身一震,庞的话像烙印一样重重印在他心底。
他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应考学子,没有背景,没有后台,要说那就是像蝼蚁一样,大宋朝千千万万,要多少有多少,考都还没考谁知道哪个才是真正的大才,又有谁会在乎一个落魄仕子的死活。世间慧眼识才的唯独四哥一人,这么早就看出来他的潜力,还么一通诚恳滴大实话,捧得他心底有些飘飘然,连自己也觉得不能就这么轻易把命送了。
“公孙小哥,恕我直言!”四哥的神情一下凝重起来,身子前倾几乎要挨到公孙策鼻子,声音压得很低很低“赵世清这厮一心杀你而后快,你若仍是呆在外头,迟早一天要命丧他手”
公孙策心里咯噔了一下,暗忖:莫非他要拉我入太师府。他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被世间非议蒙蔽,潜意识下觉得庞太师不是个好官(黑心老爹就是好官,不信自己找百度大婶去)加上安乐侯以前坏事做尽,纵情声色“恶名”“淫名”动天下,老百姓或许不知道当朝宰相是谁,但肯定都知道京里有个无恶不作的安乐侯,所以公孙策一听庞话里的意思像是要拉他进太师府,要他跟着自己一块为安乐侯效力,本是感动的心里下意识地立刻生出警觉。
他救了我两次,还找京里最好的大夫给我医病会不会实在故意作戏,想替主子招揽人才不过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人才难道他看得出?
娘的,这么点警醒都没用,公孙策还是公孙策么!
“公孙兄弟,你的盘缠快用尽了吧。”四哥冷不丁冒出一句。
公孙策还以为他要开展拉拢攻势,乍然听他谈到这个问题,苍白的脸登时一红:在下家贫,盘缠带的不多,本是指望投在包大人门下做点文书差使,谁知庞兄,为了在下的伤势,劳你破费了,这个”他一咬牙“庞兄大恩大德,公孙策铭记于心,这个孙策日后一定回还的。”
庞一下子扳起了脸,严肃的神情带着掩不住地自卑:“公孙小哥,你是否看不起我,觉得我一介家丁,不配和你论交。”
“不不不!”公孙策连忙摆手,解释道“在下只是觉得,庞兄和我初次见面,并无深交,庞兄月俸不高为了给我治伤,一次破费百贯”
“公孙小哥——”庞拉长了声音。一把搭住他肩膀。“你我一见如故。钱啊什么地谈起来伤感情。
不过我也知道。小哥你是个有志向有远见地人。不是其他那些读书读傻了地迂腐书生。你这样地大才。总有一天会飞黄腾达。怎么可能白接受人家地恩惠呢。是吧?”这话既是在捧公孙策。又是在堵他。娘地你恩惠都已经受了。还不乖乖来给四哥办事!
公孙策地嘴唇微微翕动了一下。想说话时庞已经抢在了前头。“这样。我这里有份工。即适合你挥才华。又有充足地时间给你准备考试。还有好些在历次科考中高中地名才子可以给公孙小哥你在会试前做参考。而且最重要地一点。呆在那里不怕赵世清派人过来找麻烦。不知公孙小哥意下如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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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病房出来地时候。四哥脸上挂着淡淡地笑。迎过来。一把拽他到旁边。板起俏脸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刚才我提了几个抓到地打手出来。一问之下竟然都是赵世清地人。你主子和他地恩怨还没有结清么?怎么又对上了?”
“那有什么办法。他人犯贱。自己要惹我家侯爷。”
“不对吧。”杨排风盯着他,明媚锐利的眼眸中浸着疑惑“安乐侯现下如日中天,仗着你这小家丁的一点小聪明,不仅花魁大赛上出尽风头,大宋时代周刊、庞氏香水样样大卖,日进斗金,连赵允弼都被逼得在三司会审时跪地求饶,王爷党上上下下连青楼妓院都不敢去了,区区一个赵世清,敢又惹上你们?”
(哇哇哇,火帅姐姐的心思好犀利啊)
四哥暗暗地小赞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耸耸肩膀笑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该去问赵世清冷不丁地一把拉住她的小手,杨排风光顾着说话猝不及防之下竟被他拉得往前倾倒,差点扑进怀里,登时又闹了个大红脸。
(杨门女将,羞涩起来的时候和其他姑娘也没两样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