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大人。”四哥看出来了他地疑惑方”的说道“这个胆大包天,不知死活的东西我交给你了,请包大人速速查清楚这件事情的幕后主使,看倒底是谁居心不良,企图陷害我家主子。”
包拯再次一怔、他本以为庞昱带此人来亮个像,明着不说是谁指使,暗地里矛头对向赵允弼,借以洗清自己地嫌疑,然后强势地把人带回去,不让他和犯人有所接触,这样只能片面地依据单方面的证词,无法进一步往深详查,万万想不到庞昱竟然这么大方把人留在开封府,给他机会也给他时间对庞德详加审问。
——他就这么有把握?这个人抵得住本府地严加问讯,咬实了是北海郡王指使,一点破绽不露,或者夜行衣一事真的是北海郡王买通庞德所为,安乐侯问心无愧,这才放心地把人留下,要他查个清楚。
包拯一时也拿不准,只能回道:“天丁大人放心,这件案子本府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还安乐侯还太师府一个公道。”
“如此便有劳包大人了,若是查出主使还请大人派人知会一声。”庞昱一拱手,不冷不热地向众人告辞,言毕转身便走,片刻也不多留。
留什么?有什么好留?走出开封府大门,四哥忍不住笑
送庞德“投案个人地对话是这样滴。
在太师府春满园里头,一间没有窗户的隐蔽房间里,没有被五花大绑地庞德跪在地上,捣头如蒜:“四哥,四爷,您饶了我吧,小的上有八十患病老娘,下有五岁孩儿,小的小的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答应北海郡王帮他传递府里的消息,帮他监视监视少主子滴。”
“没事没事,我不怪你,生活所迫嘛。”庞昱笑眯眯地看着他,神情非常滴和蔼“太师府三等丁,一个月领可领二十贯钱的薪俸,还有至少三石白给的大米,不少啦。你老娘八十有一,但是身体很好,没啥大病,你儿子五岁半,发育很正常,不是啥能吃的主,一个月光是白拿的三石大米就够你全家填饱肚子了,剩下来二十贯尽你一个人花,还真的是很受迫啊。”
庞德一听家里老底都被摸清了,吓得更是全身乱抖:“四爷,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呀,你不就是好赌骰子,两年来陆陆续续在银钩赌坊输了五千多贯,现在连利息也还不上了只有靠向北海郡王出卖太师府的情报换赏钱,然后又去赌,是不是啊?这管茅厕的差使真的是不错呀,很多平常说不得也不能说地东西,两个人一蹲坑隔着木栅栏聊着聊着就都泄底啦。光是我发现你的行为有点不对劲,叫人暗中盯着你这大半个月,你小子就出府去偷偷卖了五次消息,换回来一百好几十贯呐,对不对?”
庞德面如死灰,鼻涕眼泪齐下来的哭求道:“四爷!您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计小人过,你饶了小的、饶了小的吧,小的下次再也不敢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做人呢错了,就要认,认了就得改,不肯认不去改的人,我从来不会放过他。你还算诚实,没有咬紧牙关、抵死不认,把勾结赵允弼的事全交代了,不错,我很满意。”
“四爷面前,小的小的不敢隐瞒。”
在你诚心认错的份上,我给你个改过的机会,做好了五千贯的债我替你抗,怎么样?”
“是是,小的一定办到、一定办到。”
庞昱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点什么。
德浑身一颤,扑通软倒在地。
“你可以不做的。”庞昱依然笑着,眼中掠过一丝邪异的血腥“但是,你不做,我会替侯爷依家法把你抹杀掉,从此世上再没有庞德这个人,你的夫人会被卖去做官妓,你的老娘和你儿子会被催债的银钩赌坊活活逼死”
“做。”
“这就对嘛,为了家人牺牲自我,多么高尚的品德呀。一会我送你去开封府,你把你和北海郡王的联络方式,以往收钱的数目、地点,还有出卖的情报,都老老实实交代了吧,是怎样就怎样,咱不骗人,至于夜行衣的事情拖吧,拖到明天审问再说。”
“然后今晚,你可以死了。”(,请登陆节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