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安也神色嘁嘁,不敢大声说话,捂着嘴圆溜着眼睛,小幅度的点点头,她还是头次看薛哥哥这般生气,转动着眼珠子,落在趴伏在江岸的江心柔身上,暗自想着,要给薛哥哥出气。
荣安和王玉泽都拿去鱼篓缓缓离开,而一旁的汝阳看着这幕后,她抱着三皇子的手臂笑得像个孩子,看好戏看着江心柔得罪薛岫。
也不知江心柔怎会那般惹事,真当自己是未来梁国太子妃就可目中无人了,仿佛见到日后江心柔凄惨的模样,汝阳笑得灿烂。
甚至是好心情的松开三皇子,走到她哥哥身边道:“哥,我们也回去吧,有些累了。”
回到家的薛岫,手中的鱼篓递给府内的下人后,他一言不发的走向自己的院子里。
坐在椅子上,静静看着摆放在案桌上头的香囊,看了良久后,他默默将香囊挂在床边,看着香囊缎面上勾起的丝线,眼神沉沉。
走回案桌边,继续抄写着医书上的内容,试图以此让内心平静下来,等到日落黄昏,他才放下笔,揉揉眉心。
他坐下去,缓缓拿起金丝楠木珠串拨动着,想着近日里发生的事,还有江心柔头顶又上涨的气运值。
微蹙着眉,静坐半夜后,才去睡下。
一连几日,薛岫都未曾去当值,呆在自己的小院中,一直抄着医书。
外头春光明媚,而那医书薛岫也已经写好五分之一,都交到夏无咎的手中。
夏无咎刚离开薛岫院子的时候,就碰巧遇到前来找薛岫的萧锦,萧锦步伐微顿,他上下打量着夏无咎一眼。
略微点头后,错身进入院内,擦肩而过时,药香味传来,萧锦惊疑的回眸望去。
等看不到那人的身影后,萧锦大跨步的向薛岫的屋内走去,看到正坐在梨花木椅上闭目养神的薛岫后,轻咳两声。
薛岫微睁眼,见是他后,缓缓道:“你怎么来了?”
“几日未见你,你怎连门都不出了,这不好奇你院子里到底有什么好东西绊着你。”
萧锦一如既往的吊儿郎当,不用薛岫开口,他坐在桌边给自己倒杯茶,端到软榻那边坐下,眯着眼神享受般喝了口茶。
“能有什么东西绊着我,不过是不想与那些人打交道罢了,”薛岫冷声说着:“甚是无趣。”
“这是何意?”萧锦好奇,到底是什么让薛岫有此念头的。
薛岫拿出几张薄薄的纸,向萧锦的方向推去,略抬下巴,示意萧锦拿起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