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看前后左右的义士、义从,这些都是精锐中的精锐,夏廖氏完全搞不明白,这些人怎么愿意追随李解的?
不过这还不是最可怕的,因为夏廖氏也知道,李解在逼阳国还有大军。
比眼前这些义士、义从更凶悍更严整的,是逼阳之战打出威风来的鳄人、勇夫。
李解打下州来的时候,蓼城就开始流传“扬子鳄”的传说,因为李县长的鳄人就是扬子江两岸生存的“野人”,所以诨号“扬子鳄”。
然后李解打下蓼城之后,就严禁有人再用这样的称号来表示鳄人的勇猛。
扬子鳄……那能是勇猛的代名词吗?
扬子鳄除了天天开黑吃鸡,它还会啥?
白天藏得严严实实,一到晚上,就趁着夜黑风高,跑去偷鸡吃,跟黄鼠狼有啥区别?
你倒是偷只狗呢,可它打不过狗。
一路前行,夏廖氏带路还挺快,李县长哼着小曲儿,寻思着这一回,要从“蓼城小夏姬”身上找回久违的尊严。
陈国小青蛇……太缠人了,太可怕了。
李县长寻思着要是继续盘玉,大概率会成为冢中枯骨。
“他妈的,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谁说的?太他妈精辟了!”
不过没办法,为了兴趣爱好,要贯彻自己的理念和意志。就像李县长还在纺织学院厮混的时候,他有个同学特别喜欢玩游戏,于是就天天肝,连续两年住在网吧。等到他离开网吧的时候,他一时半会儿没找到回学校的路。
两年,街景建筑变化太大了。
爱好游戏,就应该肝到底。
李县长同样有一个爱好,那肯定也会干到底。
虽死无悔。
死了都要干!
白邑规模广大,不过贫贱富贵的住宅区别依然明显,豪宅庭院之间,夏廖氏领着李解一行人到了一处院落。
进门之后,李解打量了一下,这是昨天查封的产业,现在归他了,不过没有进来看过。
现在一看,嚯,主人家很会布置啊。
亭台楼阁俱全,假山池水被松竹遮掩,临池一侧,还有一棵巨大的歪脖子香樟树,树下垂着一架秋千,看到这个秋千,李县长就想起了陈国小青蛇,想起了陈国小青蛇,他就腿软,然后道:“去,把那物事砍了。”
“是!”
回廊曲折,道路通幽,富贵人家过日子有点儿意思啊。
哪怕是回廊两侧的窗棱,居然形状也是各不相同。
“这楚国人有病吧,在前线修这样的豪宅,不怕楚王砍人吗?”
虽然没听懂李解在吐槽什么,不过夏廖氏还是斗胆回道:“禀上将军,白邑本是白公封地。”
“然后呢?”
“……”
夏廖氏懵了,在她看来,都提到白公了,还用问吗?白公是楚王最依仗的重臣,堪比“三公”,不,就是“三公”啊。
原本夏廖氏还想解释一下白公乃是楚国先王之孙,地位特殊,又屡立奇功。结果一看李解这副诡异的模样,顿时不知道该继续说什么。
李县长也是无所谓:“这什么白公黑公的,挺会享受啊。不过还不是便宜老子了?”
正说话呢,却见一个传令兵被亲卫领着过来,李解见状,顿时道:“何事?”
“禀上将军,蒋国大夫……”
“不见。”
“是!”
传令兵起身离开,没有废话。
“神经病,阿猫阿狗也来凑热闹。”
李县长骂骂咧咧之间,又道,“那小妞被关哪儿了?之前不是说在井窟中吗?这地方亭台楼阁假山池水的,井窟不会是潮湿阴暗吧。”
“禀上将军,虽言‘井窟’,实则地室。”
“卧槽……有点儿意思,感情除了地面建筑,这还有地下空间啊。”
忽地,李县长转念一想,这岂不是可以玩那个什么地下室play了?
这么一想,竟然还有点小激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