钢琴和歌一定是练了好久好久。
每一个弹出来的音符,每一个唱出来的音调都是这么完美标准。
没有一点口音,没有一点走调,准备得如此令人惊喜震撼,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现在激动的心情。
乔知漾心脏怦然。
她吸了吸鼻子,想要努力平复情绪。
但好不容易刚憋回去的眼泪,在再次跟他对视,所有的泪水再次不受控涌了出来,模糊了视线。
“我们的故事发生在我满身伤痕倒在你家中的后花园,是你主动扶起我,在我布满脏污的掌心里放下一颗糖果开始。”
突然一道轻缓低磁的嗓音,从他身后亮起的大屏幕里响起。
乔知漾抬起红红的双眼,看到了他很早之前就准备好的剪辑视频——
“这是我第一次认识到,出现在字典上的怦然心动四个字,它真正的意思原来是这样。”
画面里一张张的照片像是一条时光长河。
从春天到冬天,将少年漫长的暗恋点点滴滴地播映出来。
因为很多都是瞒着她,偷偷拍下来。
所以很多照片里她的身影都是侧着或者背对着他。
无数个四季循环里。
他都以一个安静的记录者身份,躲在隐匿的角落里。
小心翼翼将自己那份炽热的爱意藏好,默默注视着她。
视频的最后,是一些求婚场地的设计稿。
从小到一张草图,一朵玫瑰成色,到最后最终确定,场地布置。
这一切切全都是他亲自敲定和筹划。
“十六岁的岑昼,从看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这辈子只会爱你。”
“那么现在二十九岁的岑昼,想要将他十六岁一眼倾心的女孩,正式娶回家,与她终成眷属,白头偕老。”
乔知漾已经泣不成声,眼泪彻底收不住一颗一颗往下掉。
“宝贝。”
视频里的记录者像是穿越了时光,抱着一大束鲜艳的红玫瑰,缓缓走在她的面前。
乔知漾心尖猛烈跳动。
轻颤的双手捂住了泪流满面的脸颊。
“怎么办?”
岑昼攥着鲜花的手因紧张而有些紧绷,双眼有些微红,声音也有些发哑,“明明彩排的时候准备了许多草稿,怎么现在紧张到好像一个字都想不起来了。”
他做事向来思虑周全,稳重从容。
却现在这么重要的时刻竟出现这样低级的状况。
乔知漾正感动地哭着,看到他懊恼紧张的样子,不由被逗笑了。
她背着双手,唇角弯起,“那你想好再说。”
岑昼望着她的笑颜,眉眼满是能令人融化的极致情深。
他喉结滚了滚,目光温情坚定,再开口时,声音又低哑了几分,隐约有些哭腔,“我知道我们成为男女朋友已经有较长的一段时间。
很多人都觉得我们能水到渠成,就这样能过完一生。
但我不愿这一份水到渠成,让所有人都觉得你已经理所当然成为我的人,那些繁琐的仪式感就不用再需要。
这样对你来说,一点也不尊重。
所以这场别有蓄谋的计划,这场玫瑰花海,全都是为你而存在的。”
不是献。
而是为。
“我不是一个天生温柔的人。”
“只有你拥有永远能管控我的权利,命令我的资格。”
“你是我的阿尔法,只有你在我的身边。
那些赋予我身上的赞美词才能得以唤醒,才能成为他们口中温柔优秀,令人羡慕的爹系男友。”
“但是宝贝,我说过,我是一个贪心的人。”
“爹系男友的身份已经再也满足不了我了。
我想永远成为你唯一终身合法的枕边人,你的爹系老公。”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