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炳被这个反转弄得说不出话,深觉智商不够用。
更重要的是这么惊天的事件,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窒息了。
这是桩悬案,弄到最后,连猫到底存不存在我们都不知道,不了了之。秦祥瞥了阿炳一眼,甚至现在,很多人根本都不记得了。
阿炳:
不过最近我常在想,秦祥道,如果猫真的存在,那么,作为当时最信任的人,他会知道多少东西呢?他又会传出去多少东西呢。
阿炳忽然冷汗直冒。
三年时间,够有准备的人做太多事了,而机会从来都是只给有准备的人。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就算是老谋深算如秦祥,他们也无力回天。
处心积虑,厚积薄发。
狂徒。
拿命去积,拿命去填,这才是真正的焦骨狂徒。
怪不得当年那道士说长子方飞既是我秦家发达的缘、也是致命的劫原来在这里等着呢。防了他半辈子,没防住一个楼连。
喃喃的低语落下,青碗忽然也变得面目可憎起来,秦祥忽然伸出手,狠狠将价值连城的汝窑砸碎在地。
咣!
九瓣莲花顷刻变成碎瓷七零八落。
阿炳正发呆,忽然抓住了什么,下意识嘀咕,楼连?跟大少爷同一个剧组的那个?我侄女儿可讨厌他了来着。
同一时间,布置简单的公寓内,刚泡完澡的狸花猫忽然张大了嘴
哈
啊
阿嚏!
秦方飞兜头就是一个大浴巾,把猫抱到小凳子上,强行吹风机伺候。
咪
楼连挣扎着蹬腿,把宠物毛巾踢掀了,开始抖毛。
秦方飞顶着一脸水,用暴力镇压了狸花猫的反抗,继续吹风。
几天后。
好热啊。
楼连穿着保暖内衣和鸭绒马甲还裹着三层毯子,像只球一样,他不满地伸出一只胳膊,拍男人肩膀,我好热啊。
秦方飞抽空从电脑前回过头:不许脱,药在桌上,自己去吃。
楼连擦了擦鼻涕,气沉丹田,热!啊
秦方飞于是只好放下鼠标,一路拎着楼连后颈皮,强硬地把感冒药灌了下去,并且把那只胳膊塞回毯子里。
楼连嘴巴发苦,苦到了心里,于是把两个胳膊都拔了出来,毯子瞬间掉落一地:你能不能对我好一点?
作为一只猫,楼连不喜欢穿很多衣服,于是在家成天只穿着一件乱跑,终于冻出病来。
但哪怕在秦先生的勒令下,他也宁愿带着一堆毯子一起移动,依然不多穿一件。
鸭绒马甲不算一件,顶多半件。
闻言,秦方飞只是拿来一根绳子,先把楼连的胳膊压回去,再动作迅速地把三层毯子在楼连的领口处绑好,打出一个漂亮的死结。
毯子就再也掉不下来啦,胳膊也拔不出来啦。
?!楼连呆呆看了眼前人一会儿,又低头,看自己脖子上的死结,一时间天都塌了。
你不能这么对我,他瘪瘪嘴,喵地一声就要哭了,我上辈子已经很惨了,你还绑我脖子!
秦方飞说:哦。
这一个哦就像一个圆滚滚的句号,直接把楼连的戏瘾憋回去了:
是这样的,第一次这么说的时候某位秦先生还会心疼,在发现楼连真的就是在捡着鸡毛当令箭、利用这么个理由只为达到自己的小目的后,他就学会哦了。
哦好啊,哦这个字拆开来看,说不定还能表达羞涩的先生真实的内心想法呢。
楼连非常不要脸地想。
就在上周,秦方飞一言道出楼连上辈子的某个马甲时,楼连吓了一跳。
再转念一想,以先生的智商和脑袋,自己当时表现的那么明显了,会联想到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说不定更早以前,他就有所怀疑了,才会故意带自己前往扫墓。
没什么好狡辩的,事到如今了也没有隐瞒的意义,所以楼连干脆认了。
秦方飞当时的表情非常难以形容,大概就是既喜又悲,然后用力地把他抱在了怀里。
但其实都已经隔了一辈子,再强烈的恨都随着时间和生死淡化了,再加上还有那大梦三年的缓冲期,其实楼连并没有对方想象中的那么难受。
他甚至能开玩笑式地谈论起上辈子自己的死不过说的从头到尾都是猫的部分,属于上辈子楼连的部分他不敢说。
谁知道橘花说的机制是怎么运转的,万一楼连说出口的一瞬间,黑白无常突然出现把他勾走了怎么办。
既然猫都能有墓碑存在了,大概属于bug,那说也就说了。
秦方飞听完后,跟自己调查的事情串起来,还原出一个大概前程往事,竟然与真相相去不远。
楼连惊叹的同时,也切身感受到,两人之间一直存在的那层隔阂不见了。
那种感觉说不出来,就像是先生对他不再像是那种主宠之间的亲昵,而是别的什么。
秦方飞把空调调低了一度:喏。
楼连勉强算是满意,不再喊热,看了一眼对方的电脑。
一个个的小格子,高低不一,在不同的行线中。
他挪过去:在写曲子呀。
秦方飞点头。
楼连就不再出声了,打开自己的电脑新买的游戏本,戴起耳机开始打游戏。
随便排排,也不需要开麦。
安静过半个多小时后,就在楼连对面野区大杀四方、并且打字物理输出时,他的手机收到了条消息。
同一时间,秦方飞的手机也震了震。
两人同时低头。
作者有话要说:花花会想起来上辈子的,以一种你们想不到的方式owo
第70章 欲天之落(6)
杀青宴兹定于下周一晚五点客洲会所,请务必到席。楼连小声地念了念,什么,投资商也要来啊。
他回过头,先生,你会去吗?
秦方飞嗯了一声:走个过场。
哦。
楼连点头,目光回到游戏上面。
虽然不知道杀青宴投资商来干啥,但与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刚好人物复活,楼连低头就是一顿猛如虎的操作,带着兵线飞快偷到了对面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