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至九点,胖老板开车回家,车子突然熄火停在路上,冰雨不歇,时间又晚,离地又远,打电话给修理厂,修理厂基本都是推诿。
好不容易有家修理厂愿意受理,等拖车过来的时候都已经十一点了。
累到一点多回到家里打着喷嚏洗了澡上床沉沉睡去。次日修理厂打来电话说发动机坏了,要么大修要么换。
换的话太贵,还是大修好了。胖老板如此回话,等四五日之后取车,拿到结费单子,正好两万多一些,修理厂打个折,收了他两万。
胖老板恍然觉得有哪里不对头,但是再如何想也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劲。
大雨一连下了半个多月,周越泽又是忙了好些日夜。江小智以前只觉得他家大人清闲的时候蛮清闲的。没曾想忙起来的时候也忙到连水也喝不上。
引魂灯如是。
开拓鬼市亦如是。
现在做蜗居也如是。
周越泽其实也有些疲惫,不是因为法力消耗的问题,而是折了太多的纸盒,让他折得想吐了。一张长方大纸,江小智用装了开水的特质铁熨斗弄平整一些。周越泽便在一边折纸做盒。盒子做成之后临空飞去,落于鬼市,迎风而长。
挤进去一堆堆的鬼魂。
那纸扎店老板的纸屋杯水车薪。更多的还是要周越泽自己折纸。虽然不精美,一点也不花里胡哨,但是胜在可耐风雨飘摇,不必在外边淋雨吹风。
日夜不休做了五日才做完了。周越泽尚好,江小智却累到了。直到半月才绵雨停歇,天晴日出。期间成绩出来,又是填志愿又是忙着学习。
江小智伏案努力,十分用功。两眼下微有青黑。
太自律了。
哪有高三毕业的学生这样用功的?
周越泽打趣他的时候,江小智就说:将来我是要当老师的,教书育人就要肚子里有料,否则就是误人子弟。到时候学生问我一个问题,我却答不上来,羞都要羞死!
周越泽靠着他的书桌,低头笑着看他。那你不还有四年大学吗?现在就冷落我了么?啧啧,你家大人我还真是可怜啊,这么俊俏的郎君在侧,媳妇却是看都不看上一眼啊~~~
周越泽自卖自夸却不浮夸,而是言符其实。他确实俊俏。
江小智脸红的看他,眼睛里眼波潋滟。他摸着的笔无论如何也下不去纸页了。他望着他家大人,那、那我亲你一下?
周越泽眯眼笑,越发邪肆,散发危险的气息。江小智忍不住心尖发颤,下一瞬江小智睁大眼睛轻呼了一声。
周越泽抱人抛到床铺,俯身笼罩。
彼此呼吸热烈。
周越泽说:我觉得虽然还未到年纪,但是有些事情放松一下也未必不可。憋坏了你难受我也难受。是不是?他暧昧的轻轻的吐息说着。
江小智颇为羞涩颇为生涩,更是手足无措着。过了将近半个多小时,才胡闹够了。
之后泡了个热水澡,洗去身上的一些不可描述的东西。这时候他软乎乎的挨着周越泽,抱他脖子,窝他怀里。羞红了一张脸。
大人帮他和他自己侍弄,味道很不一样。
而且江小智脸上起火一样烧灼着,他问:大人,方才在浴室您刷牙没有?
周越泽舌尖舔一舔嘴角,说道:味道很好,不刷牙也无妨。
江小智顿时冒了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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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旦快乐呀!
第31章
俗话说得好若不开先例则不必有后事,有一就有二。周越泽心中正想着日后大可以依着今天的方法来解解馋,也不必苦等一年之久。
心中想得正乐。
手颇为不老实。
他向来清正。
可是这样清正的人遇到了江小智这头嫩嫩羊羔,只想拆皮剥骨吞吃殆尽。
虽释放一回,但意犹未尽。
恰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外院大门啪啪作响。
周越泽和江小智齐齐一愣,青天白日谁来了?敲门还这么急?难道是出了什么事?
江小智又想着是青天白日,自己和大人竟然白日里胡乱来一通,后知后觉脸皮撑不住,忙把周越泽作孽的手抓住了,拉出被窝。
大人你快去,快去看看,谁来了?什么事?
周越泽眼尾微微扬起,方才我含着你的时候你哭着喊的老公了?
江小智脸皮再也撑不住,呜咽一声难堪到不行。你去吧!快去~~求你了!他没说出口。
周越泽嗐呀一声磨牙,颇为切齿。什么时候来不好这个时候来。急急忙忙穿了衣服出去,开了门。见着是方涛。
迎面一股恶臭,简直简直臭翻了天。
方涛见着周越泽,慌忙说道:大人,大事不好了。罗家镇牛旮旯山出大事了。
周越泽:大妖出世吃人了?
方涛:不是!是、是是有头屎壳郎占山为王,捉了百十个人上去了!洪大嘴他们都陷进去了。
周越泽强忍着呕意,屎壳郎?占山为王?它不堆球它抓人干什么?
方涛面色青白难看到不行。
那屎壳郎是发了疯的。它觉着它现在法力高强,占山为王,便要逞一逞做大王的威风。以前不是它滚人的球吗?现在轮到人给它滚球。
胡说八道,自古以来人都有厕所,少有幕天席地方便的,它滚的是猪马牛羊牲畜的球还差不多。周越泽说着已经气得不行了。怎么在辖地上出了这种事?臭到崩溃。
方涛说:那有什么办法了?猪马牛羊又没有手可以滚球。
周越泽:
江小智已经穿好衣服出来了。看着他们,方涛对他微微一点头。
周越泽转头道:我出去一趟,你睡会儿吧。我很快回来,别担心。
江小智点点头目送他们离开。
周越泽和方涛走阴界的路赶过去。只见罗家镇牛旮旯山乃是一座不高的山丘。可是山丘上臭气熏天,只能看到一些树的树冠还冒绿。
几乎全都被不可描述的东西堆住了。
周越泽道:这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农家肥?
方涛道:它偷的!景泰不是有牧场吗?它把人家牧场里的牛屎羊屎全都给偷了。要不是牧场主到城隍庙来烧香祈福,说求我们早点捉住那偷屎贼,不然今年冬天果树下的堆肥就只能用化肥我们还不知道了
周越泽道:简直丧心病狂!这么多它吃得完吗?明年果子不甜又淡的多糟心。
方涛沉默不语,心想:难道不是让人滚球更丧心病狂吗?为什么重点在果子不甜又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