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木鸟装回锦袋,发现袋子里的纸鹤不见了,连忙低头找,忽然一只手将那只纸鹤送到他眼前。

“在找这个?”裴谞稍稍一瞥,看到了纸鹤上的字。

【行其道,道可致也。从其门,门可入也。】

“六韬?”

“什么韬不韬?谢谢重光哥哥。”

颜煜火速拿回纸鹤,六韬乃太公兵法部分,他看起来不像是会看兵书的人,万求裴谞莫要起疑。

他把纸鹤和小木鸟装回锦袋,这次将袋子口系得紧紧的。

“你折的?”

“不是,是我买的。”

“卖的怎么用带字的纸折?”

颜煜真诚道:“因为便宜。”

裴谞也没怎么见过皇宫外的世面,听颜煜这么说也就信了。

“这么大的人,还喜欢孩子玩的东西,无趣。”

颜煜心路历程跌宕,捂住袋子不想多说什么。

房门外脚步离近,韩让敲门求见。

“进来。”裴谞起身走到书案边。

韩让推门进来,手中捧着一摞册子和一页纸。

“公子,与孟元里有联系的富商经手的生意和账都查清楚了。”

“说说。”

“是。”韩让将册子放到书案上。

“这些人明里做的都是正经生意,暗地一起倒卖禁药,货的来源都是孟元里打通的,平均分赃。”

裴谞随意抽出一本册子翻开看看,每一页的利润都是天文数字。

“挺好,待此间事毕,让徐夕柳带人查抄,粮食赠与灾民,钱款充盈国库,人,按律斩首示众。”

“得令。”韩让应声揖礼。

“对了公子,自从您早晨说过要杀孟元里的话,孟元里隔半个时辰就上门求见一次,已经来了数次,刚又打发走。”

裴谞一声冷笑:“不必管他,只等狗急跳墙罢了。”

“是。”韩让走近压低声音,“徐将军一行队伍已经离开雍州城。”

“甚好,可以将我们查雍州富商暗账的消息放出去了。”

“是。”

韩让离开后,颜煜起身下床走到裴谞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