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壬怎么样了?”
凯瑟琳的眼神变得有点儿古怪:“还活着。”虽然看上去就像只大麦町兔(一种有着黑斑点的兔子)。
“她的能力很特别,只要善加维护和拓展,会是一柄很不错的武器。”安东尼。霍普金斯说“如果我是决策者,我会采用潜伏期较长的埃博拉变种,至少一个月以上——希望你们的头儿,我是说,真正意义上的那个头儿是有意而为之,而非因为疏忽大意而忘了这茬儿——就算是在街头乱晃买卖小包装毒品或是拉皮条的小团队也不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允许一个‘外人’踏进自己的要害位置,何况是‘萨麦尔’”又白又小的牙齿在拉斯维加斯色彩斑斓的夜空下闪闪发亮:“这应该是个警告——‘萨麦尔’最近玩的太大了,大的让人讨厌,嗡嗡嗡。”他做了个手势,像是在驱赶一群惹人烦的苍蝇:“好啦,一网打尽好像不太可能,但让他们小小的吃个亏,上个当还是挺方便的,我相信以后‘萨麦尔’不会再这么明目张胆搜罗异能者了,谁知道下一个目标会不会就是个病毒培养基呢?”
哦,凯瑟琳好像没想这么多,她脸上的表情可真是难以形容,霍普金斯医生兴致勃勃地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他喜欢这个,凯瑟琳和他的亡妻,也就是凯塞琳相像的不仅仅是外表,她们的感情同样充沛且容易外露,就像是露在薄饼外面的生菜,一张嘴就能咬到,咯嘣脆,食尸鬼泰然自若地为自己弄了一杯莫基特酒,一种用糖浆,朗姆酒和薄荷叶调制的甜口酒(隐藏式的鸡尾酒吧台里连新鲜的薄荷叶子都有)。他没有捣碎薄荷叶,而是直接把它放进了嘴里,连同“机构”得力成员之一的恐惧、厌恶与焦躁一起塞进牙齿间慢慢咀嚼。
凯瑟琳沉默了几分钟,伴随着有意放得极其轻微的深呼吸:“言规正传,霍普金斯,”她干巴巴地说道:“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但‘头儿’确实给了我指令——一条漏网的小鱼,他就在拉斯维加斯,我们必须在被他发觉和逃脱之前动手收网——但这儿,嗯。这儿和其他地方不一样,拉斯维加斯有着自己的法律与规则,就连当地警察局也不愿意在未曾得到本地黑帮的准许的时候与一个陌生的外来组织搭上什么关系。”
“何况这个组织还颇为正义。”霍普金斯医生满怀同情地说道:“野兽是不会喜欢罗网和捕兽夹的。”
凯瑟琳深深吸了口气:“我们需要你来帮个忙。”
“我以为我已经帮过了。”霍普金斯说。
凯瑟琳的脸色变得很差。他们确实利用了霍普金斯,所以她才能站在这儿,肖恩。巴蒂尔在拉斯维加斯生活了近五十年,他不是白痴,不会随随便便地把一个不知根底的外来人送进自己心爱的小别墅里。
“没关系。”霍普金斯和气地说道:“我对这个并不怎么介意,你毕竟是撒沙的姨妈,但我想,我至少能够知道的多一点,才能决定后面的事儿——你得知道,我不喜欢同时做两份工作。”
“和那份工作也有点关系。”凯瑟琳说:“我们的线索最终落在伊万?谢尔盖耶维奇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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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巴蒂尔的小别墅事实上只有九座。还有一座被命名为十重天(天球)的纯白色建筑物是座供“贵宾”们私下赌博的小型赌场,在这里,他们能够不去遵守拉斯维加斯的法律和一些让人不怎么舒服的暗规则。当然,相对的,它也有着自己的门槛,第一条,也就是最重要和主要的一条。你得给这座建筑的主人带来好处,非常大的好处。
这儿的筹码最低一百元。黑色镶嵌24k的纯金线,伍佰元的筹码是乳白色的,也镶嵌着金线(这点倒和外面的赌场一样),一千元的是鲜红色的,镶嵌着两圈金线,而最高价值的筹码高达一万元一枚,纯银材质,表层镀金,拿在手里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