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归咎于你只喝珍珠奶茶吧。”
商泊云淡色的眼睛里噙着细碎的光,笑或者卖可怜都看得分明,江麓稍稍侧过脸去,自己拿商泊云确实没辙。
“那周日都喝一次?”
商狗子慢吞吞地点头。
“都加珍珠?”
商泊云眼尾扬起,笑得很狡黠。
音乐社的五重奏已经到了尾声,之后给付老师看的底气终于足了。
一群人松了口气。
扶着大提琴的女生有些好奇,看向门外相对而立的两个人。
“喂,那是学长的朋友?”
“是同班同学。”关莘解释,“还是学长的同桌。”
“哦哦,那关系肯定很好。”
“你们……都对他没有一点儿印象吗?”孟楠不乐意了。
他转过身来,声音压得很低:“去年,活动室的玻璃窗就是这个人打碎的。”
几个人面面相觑。
“我想起来了,是和学长很不对付的那个人。”
“你这么说,我也有印象。”大提琴手面露回忆,“但那颗球没准是意外?”
尽管江麓学长当时表情肉眼可见的烦躁,而另一个人眼神不善,笑得格外恶劣。
但是——
她望向门口的两个人,语气笃定:“我觉得是意外。”
“误会解除也可以做朋友的,学长性格那么好,看着冷淡了点,其实相处起来特别舒服。虽然知道他和咱们都不同,独来独往很正常,但看着还是会感慨。”
这个人家世好,模样好,性子好,但为什么总是一个人?
待谁都温和,和谁都隔着点距离,老让人感觉孤零零的。
高桂生对他家背后的明盛很谨慎,学校默许他的不同,这样的人不融入附中其实也没什么——很多人都这么认为。
但女孩子们偶尔讨论,都悄悄觉得钢琴家形单影只得有点可怜,恨不得自己化身知心友人,让高岭之花看起来没有那么疏远。
孟楠的眼神暗了下来。
他也不是不希望学长开心。
但是。
又不是因为他而开心的。
孟楠的嘴唇绷成条僵硬的线,他没再说话。
自来熟的关莘已经去打招呼了。
“知音!”
“学长也说草莓大福的很好喝!”
门口的两人回过头来,江麓示意关莘看看自己手上的东西,微微点头:“嗯,是好喝。”
“但先把琴弓放下来。”
关莘后知后觉,自己攥着琴弓就蹦起来了。
“今天就到这儿吧。”江麓又道,“最后几天再练一下,记得要让付老师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