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你们快看,那,那天上漂荡着的东西,是什么?”
长安城的大街上,一个早起的商贩偶尔抬头,乍然间看到一庞然大物在长安城的上空漂荡,非鸟非禽,形态怪异,像极了是一个硕大浑圆的蘑菇,看着让人心颤,心中起惧,便大声向着周围的人群伙计叫嚷了起来。
“上面好似还有火光!”
热气球飞得不高,一直都稳定地在距地面近百米处的半空,顺着早起的清风从西向东,翩翩移动,站在下面,离得近了,也隐能看到炉中窜起的火光。
一个喷火,且会飞翔的怪物,出于对未知事物的恐惧之心,许多胆小之人,直觉一股难缠的阴影铺天而来,着忙着收拾起自己的东西,小跑着返回家中,关上房门,躲在被中,颤抖着身子,再也不敢出得门去。
“那是上天赐予我们大唐的神物!”
一些稍有心机,且又颇有胆色之人,心中非旦不惧,脚下更是狂奔,飞地向天上的异物追逐而去,这么奇怪且前所未见的东西,若是能够得之并献之于皇上,想也会是一件不小的功劳。
抱着各样的心思,长安街上的平民之中,或躲或逐,热闹非凡,而天上漂荡着的那个怪物或是神物,则是毫无所觉,仍是安安稳稳地向着城西的方向飞去,一些眼尖之人,已经开始注意,那个奇异的物什,似有愈飞愈低之趋势,隐隐有要降落之意。在心惊微惧的同时,脚下也愈用起力来,生怕会被旁人给抢了先机。
富贵自古险中求,对于那些有些妄想,且又不甘寂寞的平凡之人,这种异象异物,可是一不可多得之机。便是真个会有些风险,他们也想搏上一搏。
“嗯?大清早地,外间为何会这般吵闹?”
苏大司农卿的府中,正在提笔泼墨,习练书艺地老苏头,闻得外间的嘈杂之声。眉头微皱,有些不喜地开声向着老管家苏安询问,心中腹议着,这府中的家法是不是又该整顿一下了,一些下人奴仆,这般地没有规矩,成什么体统,若是让王那老头儿看到了,自己哪里还会再有颜面留存?
“回老爷,”苏安躬身从外间进得书房。拱手恭言,道:“外间不知为何,忽然天降异象。有一庞然之物远从天来,正在咱们府院的上空飞荡,院中的那些丫环们见了,心中有惧,不由便大叫争跑以躲避,故而才扰了老爷的雅兴,还请老爷恕罪。”
“哦?天降异象?”眉头微挑,苏炳仁不由来了几分的兴致。将手中地毛笔放于砚台,抬头向苏安这里看来,道:“就在咱们府中上方飞荡?你可识得那是何物?”“其形巨,其样奇,非鸟非禽,无翅而能飞,有火而不燃。且无头。无足,无目。很是怪异,”小心地将方才自己所见禀于他们家老爷知晓,苏安最后躬身轻声总结:“小人见识浅薄,从未见过此物。”
“爷爷!爷爷!你快来看啊,好大的一个蘑菇!”苏安的话音刚落,书房的外面便传来了宝贝孙女儿苏晨曦的声音,听这小丫头的话意,并无一丝畏惧之心,反而还带着几分地兴奋之念。
“小姐,咱们还是快些进屋吧,那个东西好似一个怪物,看着好吓人!”苏晨曦的身边,小丫头芭蕉颤声而语,看样子,似被天上的异物,给吓了个不轻。
“什么怪物?”看了正抖着身子的芭蕉一眼,苏晨曦抬手指着天上的热气球,道:“你看那物什下方方形之物,明显是一由藤条所编之蓝筐,还有那筐边的绳索,那鼓起的布帛,无一不表明它是由人所制,何惧之有?本小姐还想去把它给追回来呢。
此刻,太阳已升至点钟,日清物明,本就有缓降之势的热气球,在下方人们的眼中,也是越清晰明朗了起来,眼尖的苏晨曦,一眼就瞧看出了这热气球地怪异之处,对这个奇异之物也越好奇起来。
是何人施以巧手将它制出?它是怎么飞上天空而不落?那个鼓起的布囊之中,究是裹着何物?一个个奇怪而又让人费解的问题,把苏晨曦这小丫头地兴致也给全然勾起,若是没有芭蕉在一旁阻着,保不准她会真个追之上去。
“这丫头!”怕宝贝孙女儿在外面会遭遇什么不测之险,且对外面苏安口中所说的异象,还有自己宝贝孙女儿方才的解释之言,也是甚为好奇,苏炳仁忙着从书房起身,带着苏安一同,走出了门来。
“唔?”出得屋门,一直留意着天上状况的苏炳仁,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偏离他们府坻,渐向东边移去的热气球,眼圈微缩,看着天上之物的奇怪构造,捋着他干巴巴的胡须,慰然叹道:“果是一奇物!”
“苏安,你派些人跟上,想办法将那异物给老夫带回府里来!”不怪乎自己的宝贝孙女儿想要将它追下,便是老苏头自己见了,也有一猎之心,开口便向苏安吩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