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回来了。{第一看书}
从乌伤城到国都长安,整整赶了七天。
回来之后,在家歇了一晚,她就带着她的小丫环芭蕉,与老苏头说了一声,扮了一对主仆的模样,来了三原,到了柳府。
借口,只是为了给骆宾王送上几件衣服而已,回来的时候,骆宾王他娘曾拜托过苏晨,给他们家大小子捎带来几件她亲手做出的衣裳。
是几件夏装,一些宽松浅薄的土布小褂,很精致,很用心,虽然颜色和布料都差了一些,不过却掩饰不住那一针一线里,所透露出来的浓浓深情和慈爱之意。
“多谢苏晨兄!”在柳府的大厅,骆宾王接过包裹,恭敬地给苏晨曦行了一礼。
远在他乡,还能穿到娘亲亲手裁出的衣服,是一种幸福,骆宾王的心里有些感动。
“顺路捎带,举手之劳,观光兄客气了。”苏晨曦不以为意地轻笑着向骆宾王回礼,然后抬头轻看了柳一条一眼,见他正在冲着自己点头微笑,俊脸不禁微红了一下,低下头去.
=.睛,好奇地上下打量着安稳坐在座的柳一条。
比起外面对柳一条神话般的传闻,现实中的柳一条难免上她有些失望。
身材平平,相貌平平,坐在那里,也像是一个平常的小地主,没有一点的威势。{第一看书}她很难想像,他们家小姐,那么漂亮地一个美人儿,怎地会喜欢上他?
不相衬,也很难让人接受,小丫头不禁开始有些庆幸,庆幸现在的柳一条已经有了妻室,与他们家小姐已是再无可能。不然。他们小姐若是真的嫁给了眼前的这个柳一条。她一定会为他们小姐不值。
在芭蕉的心思里,能配得上他们小姐的,怎么也得是一个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富贵公子哥儿,有才学,有样貌,有诚心。像柳一条这种没有一点特色的平常之人,配不上。
想着,芭蕉地小嘴儿不由得撇了撇,狠瞪了柳一条一眼,一个平常地有夫之妇,竟害得他们小姐为他牵肠挂肚了这般许久,真是罪大恶极。
呃,无意地一瞥。现自己竟无端地被人给狠瞪了一下。柳一条一愣,不禁轻笑了起来。
苏晨身边地这个不停翻着小白眼儿的白嫩小书童,让他不由得便想起了一直跟在李如似**后面的那个小不点。小僮。
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小僮那个小屁孩儿也是这般,无缘无故地这么瞪了他一眼,让他很是莫明其妙,不知所以。
怎么,当书童的人,都是这般的奇怪么?柳一条不由得轻摇了摇头,现在的他,却也是没了再与芭蕉对瞪的兴致,依然安然地坐在那里,对芭蕉投来地那种不是很善意的目光,不予理会。
“这么说,这一阵子,苏晨兄与苏老大人一直都在乌伤城?”柳一条接过下人递上的冰镇酸梅汤,扭头轻声向苏晨问道,不经意地,还戏谑似地撇了苏晨身后的芭蕉一眼。
“嗯,一直都呆在公孙县令的府上,在那里停了二十几天,昨日才赶回长安。{第一看书}”苏晨曦喝了一口汤水,细细地品味了一下,又接着向柳一条说道:“不过,即使是在乌伤,柳先生在长安城的所为,晨却也是偶有听闻,对于柳先生所行之事,晨甚为佩服。”
没有动用‘陌农令’,甚至没有借助多少的权势,轻松自在地就将一个兵部尚书给送到了刑部大牢,柳一条的作为,确实值得钦佩,当然,前提是,苏晨曦对那侯君集,也是无甚好感。
“已经过去地事,就不要再提了。”柳一条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多做纠缠,轻喝了一口汤水,看着苏晨说道:“苏晨兄若是不忙,不妨在柳某这府上暂住上两天,正好,阿瞒地书法也需要一个有经验的人来教导一番,苏晨兄学习书法的度可是也很让柳某钦佩啊,呵呵。”
苏晨曦地字,柳一条自是见过,撇开他一个月练好宋体字不说,光是他手下的那些楷书体,隶书,行草,都让柳一条看着心惊,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儿,练了这么多形体,且每一种还都拥有了那般高的造诣,总是让人觉着有些不可思议,说他是书法上的天才,一点也不会觉得过分。
前些天在教骆
字时,柳一条就有想过,若是让苏晨这个天才也来教天,或许会有所帮助也不一定。不然光凭着骆宾王现在的习字度,要是想让他写出能够见得人的字体来,怎么也都要在一年这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