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认,公孙贺兰是一个很邪恶的人。
在饱受了柳一条一次全方位卸骨的摧残之后,他就立刻想到了要用这种方法去折磨别人。
审讯,逼供,对付敌人,亲身体会过这种感觉的公孙贺兰,极度相信,没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这种精神上和上的双重打击和折磨。
而对于公孙贺兰的这种想法,柳一条不赞成,但是却也没有反对。
卸骨术本身,就是为了刑讯和比斗,而从医术中脱颖,演变而来的,用于刑罚,倒也没有什么不妥。只是这种方法太不人道,柳一条一直都不愿去用而已。
而且,任何事情都有他的两面性,刑,也有他好的一面。
虽然很多人听到刑罚这两个字以后,直接地,就会想到屈打成招,就会想到冤狱冤案,就会觉得它很邪恶,但是,为什么这么邪恶的东西,却能在各国的历史上都长久地存在呢?
这就是刑罚有用和好的一面了,威慑,惩罚,朝庭需要,律法需要,各级的官员需要。
所以,对于刑讯惩罚逼供这一套,柳一条并不反对,因为有时候,它确实很有必要。
为公孙贺兰演示了一遍之后,柳一条便在纸张上把各个关节的特性,卸、接的方法,及练习时需要注意的事项,都给一一列了出来。
“诺,照着这张纸上所书。勤加练习,加以时日,贤弟地卸骨之术便会有所小成。”柳一条把纸张递给公孙贺兰,向他嘱咐道:“不过这种东西用来审讯逼供,有伤天和,最好还是少用。你习得之后,切记不要外传,免得会被心术不正之人习得。为祸一方。”
虽然不是卫道士,虽然也知道公孙贺兰并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主儿,但是柳一条还是觉得,有些话事先说一说总是没错的。
“知道了,大哥,”公孙贺兰小心地接过纸张并揣放到怀里,笑着看了柳一条一眼,郑重地向他保证道:“小弟也是习武之人,自是知道这里面的规矩,没有大哥的同意。这套功夫小弟决记不会外传,就是亲老子,亲儿子也不行,大哥放心便是。”
“嗯,如此就好。好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该说的。该做的。为兄都已给你讲解清楚,日后会不会有所成就,就全看你自己了。”说着,柳一条轻拍了下公孙贺兰的肩膀,拉着他出去了书房。
在客厅,老柳与柳贺氏早已将酒菜准备齐当。
公孙贺兰是柳一条地兄弟,初来的时候他表现的又是得那么乖巧,还带来了那么多的礼物。深得老柳与柳贺氏的欢喜。所以。今天他们准备的酒菜也都特别地丰盛。
四荤一素,以往老柳家过年时的标准了。
只是可惜。主有留客意,客却无恋主心。
公孙贺兰今日来此的目的已达,又得了一套让他热血沸腾的功法,哪还有心情在此久呆,所以略陪着老柳和柳一条喝了两杯酒水之后,这小子就借故告辞回家去了。端是浪费了那一桌地好菜。
“一条,你说这个贺兰小哥是不是就是县里公孙府的小少爷?”把公孙贺兰送走,老柳站在门口向柳一条问道。
“呃,怎么,爹以前见过他?”柳一条诧异地看了老柳一眼,按理说,老柳与公孙贺兰那小子应该不会有交集才是。
“见倒是没见过,不过却也听人提起过。”老柳转身进院儿,把大门关上,对柳一条说道:“都说公孙府的少爷是怎么不讲理,怎么跋扈,但是今日这一见,感觉完全是两个人嘛,有礼,谦逊。嗯,看来这谣言啊,还是真不可信,这么好一个孩子,怎么会有人说他是一个混世小魔王呢?真是的。”
“呃,那个,”柳一条走了两步,张了张嘴,却怎么也没有说出话来,看来,人的第一印象,真的很重要。
进了院儿,柳一条就直奔柳无痕,边解着缰绳边向老柳说道:“爹,我去一趟小辛庄,估计要到晚上才能回来,若是有人再来寻我的话,您就让他到明日再来。”
“嗯,爹晓得,到了你岳父家,替爹代你岳父岳母问好。”老柳又去帮着把大门打开,开口向柳一条嘱咐道。
“知道了,爹,我先走了。”柳一条冲老柳说了一声,便跨坐到柳无痕地背上,走了。
从古田村,到小辛庄,也就一盏茶地功夫而已。
到了张家的院儿门外,坐在柳无痕背上的柳一条,透过张家外围的栅栏,第一次见着了他媳妇儿的真正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