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儿?什么是托儿?”柳老实满脸的疑惑,看着柳一条,现在他的心都快乱成了一团麻,怎么能听得懂柳一条这种后现代式的话语?
“托儿,托儿嘛,这个托儿,”柳一条一时之间还真有些词短,脑子里思量着应该怎么跟柳老实这个古代人解释‘托儿’这个词的意思。结果想了半天他才憋出了这么一句话:“爹,卖衣服的有衣托儿,卖药的有药托儿,卖饭的有饭托儿,这个卖牛的,自然也就有牛托儿。你明白了吗?”
“说白了,这个托儿,就是一骗子!”
“骗子?!”最后一句话柳老实总算是听了个明白,他苍白着脸,向柳一条问道:“你是说,那个卖牛的,和争着要买牛的,是一伙的?他们合起来就是为了骗我?”
槟果!答对了,可惜没有奖励,反而丢了五十贯银钱。
见柳一条点头,老柳又指着那些牛道:“那真如你所说,这些牛,全都是脏物了?”
柳一条再次点头。
“那这些牛全要交到县衙里?我那五十贯银钱算是白瞎了?”老柳说这句话时心里一阵绞痛,腿也直打哆嗦,竟有要晕倒的趋势。
柳一条看着吓得差不多了,教训也应该记住了,这才开口安慰道:“爹,送到县衙那倒是不用。在县衙里的人没有找到咱们之前,这些牛就是咱们柳家花了血汗钱买回来的正经牛。该怎么用,就怎么用。以后衙门里的人就是找来了,咱们也大可以以不知情为由将这件事的责任推脱掉。毕竟咱们也算是受害者,没有人会怪罪咱们。”
“所以,爹,为了不让咱那五十贯钱白瞎,为了这些牛晚一点或是不被人现,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把你花五贯钱买牛的这件事情给忘掉,从心底里忘掉。你现在心里面只要想着,家里多出来这十头耕牛都是你以每头十五贯钱的价格买回来的。它们是我们柳家的耕牛。它们不是脏物。谁也不能将它们牵走。”柳一条缓声细语地教着柳老实开始自我催眠。
这是现下最好的法子。给每头牛定一个合适的价位,尽量让它看起来合理一些。反正这些牛的真的价位只有他,柳老实,和唱双簧的那二位知道。卖牛的既然是骗子,以后自然是不敢再露面。所以只要他们父子俩不说出去,自然也就不会再有第三个人知道。这些牛被查到的机会也就会小一些。
他柳一条不是圣人,最起码他还没到那种视钱财如粪土的份儿,他老柳家也不是钱多得没地儿花的主儿。所以钱被骗了,他的心里也不好受。如果能借此把损失降到最小的话,那是最好不过。
“对,对,那些牛是咱们柳家的,谁也不能牵走,它们都是我老柳了高价买回来的。”
听了柳一条的话,老柳像是在无边的海洋中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整个人也变得聪明起来,精神起来,他自言自语道:“一头牛花了十五贯,十头牛一共是一百五十贯,花光了家里的所有积蓄。连给大小子娶媳妇儿的钱都给用上了。这些牛是我们柳家的,谁也不能牵走!”
看到柳老实已经恍然,柳一条满意地点了点头,扶着老柳,再一次地重复道:“对了,爹,就是这样。我们什么都不知道,这些牛是你买回来耕地用的,它们并不是什么脏物,它们是我们老柳家的耕牛,也不用担心会有谁来把它们牵走。”
看老柳面色缓了些,柳一条说道:“好了,爹,咱们进屋坐一会吧。嗯,我娘她们呢,不在家里吗?”如果柳贺氏也知道的话,似乎也要交待一下。
“你娘抱着小惠,一大早就去了小辛庄了。”柳老实的心情平复了一些,说道:“说是要给楚楚量一下身材尺寸,好给她准备几套衣裳,将来嫁过来后也好有几身好穿着。顺便呢,还能跟亲家母她们聊聊天,拉拉家常,毕竟再过几个月咱们就是一家人了,多走动走动是应该的。”
“哦。”柳一条点了点头,脑袋里不自觉地竟浮现出了张楚楚那娇小柔弱的样子。再过两个月,这个女人就是他柳一条的了。他柳一条也就算是有家室有老婆的人了,只是,这个老婆,嗯,小了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