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曾做过这样的测试,双节棍在高挥舞时,其落点可产生公斤的压力,而人的骨头只需斤的力气便足以击碎,所以,只要谁挨上了双节棍,一定是非死即伤。
所以,当柳一条的棍尖击到公孙贺兰的枪尖时,公孙贺兰的枪身猛的一震,差点就脱手飞了出去。不过即使这样,公孙贺兰的手还有小肘,都痛麻了一片。
公孙贺兰借势后退了一步,再也不敢对柳一条有什么轻视之心。所谓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仅是一棍之威,公孙贺兰便将柳一条看成了一个真正的对手。
杨伯方与公孙文达也在一旁不停地点头,他们也都是习武之人,自然都能看出,柳一条那一棍不但击得恰到好处,而且力道也非同一般。这次跟他比斗的得亏是以腕力强劲为名的公孙贺兰,若是换成其他人,那杆枪怕是就被磕飞了。
公孙文达与杨伯方对视一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奇与欣喜。
公孙贺兰凝神静气,再一次揉身而上,手腕用力,抖起金色盘龙枪,一枪五连环,三朵炫目的枪花分袭柳一条的上中下三路。
这是公孙家祖传下来的连环枪术,一枪五连环,练到精处可幻出五朵枪花分攻敌人全身。公孙武达当年就是靠此枪术,一枪开五朵,多获战功,搏得了旧时秦王府右三军骠骑。
公孙贺兰能以二十岁之龄,练就出三朵枪花,在公孙家的族谱上已是难得的天才了。公孙文达见儿子使出家传绝技,一枪三朵,脸上不禁露出了笑意。这个逆子虽然顽劣,但是手下的功夫却还是很让人满意的。
杨伯方见公孙贺兰的枪术,便笑着向公孙文达夸赞道:“文达兄,贺兰贤侄的枪术似乎又有精进啊。照这个度,再过上两年,他怕是就能赶武达兄了。呵呵”
“呵呵,伯方老弟过誉了。这小子也就在这枪术上还算是有些成就。”公孙文达看着场中对决的两人,道:“不过,一条贤侄也丝毫不差啊。他的兵器甚为奇特,短小精悍,实而不华。每一击似乎都有上百斤的力道。要是被它击到身上,那个逆子定不会再有反抗之力。”
杨伯方接言道:“文达兄慧眼,一条贤侄的武器胜在灵活多变,似更实用于近身贴身相搏。你看一条贤侄的身法,灵动活泛,正好与他兵器的优点相契合。每次攻敌人之必救,防敌人之必攻。在防守的同时还能给予适当的反击。呵呵,这次两位贤侄的比斗,胜负难料啊。”
说话时杨伯方的心情那叫一个舒畅,以前他一直以为柳冥宗之所以没有将家传的武艺传下,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为了照顾他们杨家。所以他在心里一直都很愧疚。现在见柳一条能在武学上有如此成就,他心里的这块石头也就放下了。
柳一条舞动起双截棍,嘴里“哒!哒!哒哒哒!”声音四起,把李小龙先生在电影上的动作学了个十成像。劈、扫、打、抽、提、拉,六个基本动作来回变幻。不但把公孙贺兰舞出的枪花一一格挡他的身体之外,还时不时地进行一些致命的反击。
公孙贺兰越打越是吃力,他感觉柳一条就像是一个在水里游来游去的灵蛇,打斗的时候稍不注意便会被他反咬一口。枪与棍的几次交锋让公孙贺兰对棍上传来的力道产生了一种深深地忌惮,这种力量要是击打在身上,不死也得脱成皮。所以在身体游走之间他也越小心沉着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