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玖拍了拍冷亦离的肩膀,想说点什么安慰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却是冷亦离对着她笑了笑,主动说道:“我没事。”
众人气氛低迷地走出法院,正准备上车离开,突然听到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喊:“我儿啊,你进去了让我可怎么活啊。”
陆锦铭看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脸色一凛,向那边走去:“肖阿姨,您怎么来了?”
被叫肖阿姨的女人看到陆锦铭,仿佛看到了救星,边往这边走边带着哭腔道:“锦铭,你不是告诉我长庆不会有事吗?为什么我听其他人说他被判了5年?你是不是没有和法官说清楚?你快去告诉法官你们不追究长庆的责任,长庆他不能进去啊。”
陆锦铭扶住女人,安抚道:“肖阿姨您别急,这只是一审,我会在二审的时候说服公司出谅解书。您也知道,现在我们公司情况不太好,提这事不合适。我打算等过段时间公司情况好了,再去提。”
肖春梅才懒得听那些弯弯绕绕的道理,只知道自己儿子回不来了,大声哭喊着道:“什么一审二审,你不是向我保证了长庆会没事吗?锦铭,我们家的情况你也知道,长庆要是进去了,我可怎么活啊!长庆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吗?你连你最好的兄弟也不管了吗?”
周围的人频频看向这边,陆锦铭道:“我当然要管,只是这公司也不是我一个人的,有些事情我说了不算啊。”
肖春梅紧紧抓住陆锦铭的手:“那你就带我去见说了算的人,我给他钱,我向他赔礼道歉,他要什么我都给他,只求他放过我的儿子。”
陆锦铭往冷亦离的方向看了一眼,满脸为难。
肖春梅活了一辈子,最不差的就是眼力。她顺着陆锦铭的视线,一眼便把人群中的冷亦离盯上了。
锁定了目标,她立马松开陆锦铭,大步走过去抓住冷亦离的手:“你就是光影的老板吧?我是刘长庆的母亲。求求你放过长庆,不要追究他的责任。”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苏拾玖发现情况不对想带着冷亦离离开时已经来不及了。她只得把肖春梅的手掰开,挡在两人之间:“这位阿姨请您自重。”
“我自重什么啊,我儿子都要没了。”肖春梅狠狠一跺脚,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流,“长庆他从小就没了爸爸,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我们母子相依为命,我活着就是为了他。他要是进去了,我还活什么啊!”
苏拾玖安慰道她:“阿姨,刘长庆他只是坐牢不是死了,您放心,您身强力壮的,肯定等得到他出来。”
肖春梅激动道:“你这说的什么话!长庆他要是进了监狱,他的一辈子就毁了!这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