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禾擦着额角的汗,他给昔寒和温迪递过茶糕,“寒姑娘,其实这些茶叶远没有你想的那般贵重,你只要给适当的摩拉就好,这些货物真的不需要费那般大的力气拿来。”
他温柔地看着昔寒的眼睛,“比起这些,寒姑娘的身体好了,才是最大的报酬。”
温迪默默地往嘴里塞着茶糕:寒姑娘,呵呵。
昔寒拿着茶碗的手一顿,刚往嘴里塞了一个茶糕的温迪似乎也被噎到,他慌张地夺过昔寒手中的茶碗一口气喝完才终于给顺下去,
而然抬头看到的便是昔寒更加震惊的眼神,温迪低头看着手中的茶碗,自己刚刚喝的位置上还有着昔寒淡淡的唇印,
他发誓刚刚虽然带着点气嘉禾的心思,但唇印这一点他是真没注意到,
嘉禾眉头微微皱着,嘴角笑意勉强:“寒姑娘和温迪小哥关系还真好啊。”
本以为昔寒会向以往那般嗔怪,可当温迪略有心虚地看向昔寒时,女孩却面色平和,
她认真地跟嘉禾说:“若是嘉禾被噎到了,我也会帮助嘉禾的。”
像是有一根无形的针刺破皮肤扎进心脏那般,温迪看着茶碗上那枚淡淡的唇印,拿起一块茶糕咬了一口,然后轻轻地抿了下嘴,口中酸涩。
下午一点左右,温迪和昔寒准备离开,带着早春的茶叶,嘉禾将他们送到院子外,
昔寒回头跟嘉禾说:“别送了,下面的路我们可以走。”
嘉禾淡淡笑了下,风吹下的几根发丝刚刚勾勒着女孩姣好的脸庞,他目光移到昔寒盘起的头发:“寒姑娘一直带着的那根白玉簪子呢?”
昔寒下意识地摸了一下发尾,是她随便找来的木棒,“不小心打碎了。”
嘉禾犹豫下,然后鼓起勇气:“若是寒姑娘不嫌,我可以送寒姑娘一根。”
在璃月,男子送女子发簪寓意着什么,他们心里都清楚,
昔寒虽为蒙德人,但她也在璃月生活过一段时间,对这里的风土人情耳濡目染,若不是发生了那些事,这里或许就是她的第二故乡。
她摇摇头,“不了,嘉禾,之前那根也只是我看着好看用着方便才一直簪着的,现在这个也好,不想换了,谢谢你。”
嘉禾明了,他微笑了一下,而后便同昔寒挥手告别,直到女孩的背影消失在向下延伸的石阶的尽头,才回去。
温迪连着蹦了几个石阶,看上去心情很好,
昔寒想起他刚刚在嘉禾那里还有点蔫蔫的,现在又活泼起来了,忍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到底年轻就是好。
这点小动作被温迪精准捕捉,他侧头看着昔寒,跟着笑了,
四面环山的翘英庄,连绵不断的翠绿茶园,青灰色的石砖,来来往往脚步声不断,
昔寒长长的白裙随着脚步往下的迈开,宛如一朵盛开的塞西莉亚花,
身后是茶叶被风吹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