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寒认出了他是蒙徳另一个酒馆老板的亲戚。
好啊,这肮脏的商业竞争。
昔寒看着这个男人气势汹汹心里也不害怕
指望一个亲身参与过蒙徳有史以来全部战争的人害怕一个只活了几年的人属实是为难昔寒了。
不过不害怕不代表打得过,她就是典型的人菜胆子大。
特别是现在的自己,身体破烂的不行。
当男人开始砸自己的桌子时,昔寒发现讲道理已经行不通了,
有一种秀才遇上兵的无力感。
昔寒干脆坐在一旁,等着他砸完后去找骑士团报销,顺便把这个人连带着他身后的老板也报销了。
只是现在她出不去。
拙劣的竞争手段。
围观人层层但没有一个出手相助,酒水倒了一地,酒精的味道就在这供暖很好的房间里弥漫,
很不好的是,昔寒觉得自己的头开始晕了,连带着有些恶心,眼前的景象逐渐扭曲,她像是被按着脖子压在水里透不过气,
畏寒的花此时却希望透进来一阵风,让她清醒的熬到人群散去她找来警卫的时候。
杯盏落地的声音在耳边逐渐不那么清脆。
男人耍着酒疯的咆哮,人群的指指点点,
昔寒脸色惨白,
人群中有人说:“你看老板,是不是要晕过去了?”
“看着不太对劲,要不要去帮帮她?”
“别了吧,你看着地偏的,到时候讹上你了。”
“这种事不应该冒险家来吗?”
屋外是积雪融化的声音,
在昔寒即将模糊的视线里,
她依稀看到温迪单手撑着伞而来,穿过拥堵的人群,瞳孔里氤氲着的天青色意味不明,
有一阵风,将店里捣乱的男子吹飞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声音沉闷。
昔寒没有精力去考虑这件事是否合理,因为现在的她要将全部的力量用来不让自己昏迷。
这早该凋零的花草之躯,让她像候鸟厌恶迁徙一般讨厌冬天。
眼前的好像加上了一些慢动作,
男子摔下去的样子放慢了,温迪朝自己走来的动作也慢了,
她在彻底昏倒前试图拉住温迪的衣角,终究是手一松跌进一个满是带着暖意皂香的怀抱。
“让开。”
温迪的声音没有起伏,却听得人后背发凉,此刻外面的风也大了起来,
他横抱过昔寒,拥挤的人群让她发簪落地,
清脆地碎了几段,白色长发瀑布般地落下随着温迪的动作摇曳,
玛格丽特匆匆赶来,看到了迎面而来的温迪和被他抱在怀里的昔寒,